先是摔在自己懷裡,現下又裝作一副矜持疏離的模樣?
雲箏怔了怔,而後連忙搖頭,“妾身沒有。”
她哪兒敢啊!
要是知道他在後麵,她肯定跑得比兔子都快。
見她矢口否認,陸行舟也將心頭那份莫名的悸動壓下去,往後退了半步,與她拉開距離。“你最好是。”
又問,“那你在這鬼鬼祟祟地乾什麼?”
雲箏聽到這話,這才想起來自己或許可以找他幫忙。
他是府中少爺,矜貴無雙,無人敢惹。
若是找他幫忙,或許比找大夫人管用?
可他……會幫她麼?
陸行舟看著雲箏這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蹙了蹙眉,忽的朝她俯身,“爺問你話呢,聾了不成?”
這忽然地靠近,將雲箏嚇了一跳,下意識朝後退去,不料腳下又踩到青苔。
陸行舟眸光一閃,再次拉住了她雪白的細腕。
“你該不會真是隻兔子才修煉成精吧,站都站不好?”
雲箏麵色一紅,心道若不是他嚇她,她也不至於又要摔第二次。
“三少爺,您……您能幫妾身一個忙麼!”
她遲疑半晌,還是輕輕地扯住了他的衣袖。
陸行舟倒是沒想到這小嬌娘竟會找自己幫忙,“說來聽聽。”
雲箏將春兒偷自己肚兜的事兒說了,麵色有些窘迫。
她和陸行舟的身份擺在這兒,按理說確實不該找他幫忙,但他算是她在侯府中最熟的人了。
雲箏滿懷期待地看著他,眸光盈盈,似點點星光。
“三少爺,我實在不知該怎麼辦了,才會請你幫忙。你……你就當日行一善,幫我一把吧。”
她鮮少求人,現下迎上陸行舟那戲謔的目光,還能說出這般請求的話來,幾乎用光她所有的勇氣。
午後的院內無比靜謐,隻有微風拂過樹枝發出的沙沙聲。
良久,陸行舟低頭看她,薄唇輕啟,“我憑什麼幫你?”
語調涼薄,透著幾分無情。
雲箏聽到這話,滿腔期待像是被澆了一盆冷水,霎時從頭涼到尾。
這一刻,她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笑話。
他是高高在上的三少爺,而她隻是侯府最卑微的一個小妾,他們本就是雲泥之彆,她怎會異想天開,覺得他會幫她呢?
難道是因為偏院裡,他親了她,又握著她的手那樣,叫她產生了錯覺。
還是上次自己被八姨娘冤枉時,他事後給了她一隻燒雞,叫她覺得他是個好人?
但他那份善心,大概是看到街邊可憐的小貓小狗,覺著可憐,便賞塊骨頭哄一哄。
倘若沒了興致,就一腳踢開,看都懶得看一眼吧。
思及此處,雲箏的腦袋埋得更深了。
“是妾身逾矩,打擾三少爺了,還請三少爺恕罪。”
雲箏抿唇,打算離開。
卻在邁腳時,聽到了男人懶洋洋地開了口,“要我幫你也不是不行。”
雲箏腳步頓住,回過頭看向他。
他這是什麼意思?
又願意幫她了?
下一刻,便見男人斜乜著她,不疾不徐道:“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