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頜忽然被掐住,陸行舟醉眼朦朧地盯著她:“那你水性楊花,四處勾搭的時候,怎麼沒想過你的身份?現在倒是擺出這副義正言辭的模樣,實在可笑。”
“我哪裡四處勾搭了?”
雲箏懵了。
“今夜你先是與大哥同行,就連我二哥也幫你說話。”
陸行舟俯身,灼熱氣息如數灑在她耳側:“我竟不知小娘勾人的功夫如此了得,連著我兩位兄長都爭相護著你。”
這也算勾搭?
這三少爺未免也太不講道理了。
“妾身和大少爺隻是路上碰到,恰好同行罷了。至於二少爺出言相護,那是他品性善良,路見不平出手相助罷了。”
雲箏嘴裡反駁著,心裡也不忘腹誹。
又不是誰都像他這般惡劣,不幫忙也就罷了,還落井下石,說她上不了台麵。
一想到這個,心底的那陣酸楚再次席卷而來。
雲箏愈發用力地推開身前的男人:“還請三少爺不要以己度人,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並非誰都像你這般……啊!”
掐著下巴的手陡然捏緊,痛意襲來,雲箏痛得出聲。
便見陸行舟不悅地望著她:“像我如何?”
雲箏語塞,也不敢真的罵他。
她偏過臉,眼底泛起淚光,嗓音嗚咽:“我沒招你,也沒惹你,你為什麼總是欺負我?”
一滴晶瑩的淚水落在指尖,陸行舟眸光也多了幾分清明。
“哭什麼?爺哪裡欺負你了。”
半夜三更地跑進她的房間,也不給她任何反駁的機會,就將她摁在窗邊又親又摸,還說她勾三搭四,水性楊花。
這難道還不叫欺負麼?
雲箏越想越覺得委屈,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掉下。
陸行舟最見不得女人哭。
濃眉緊緊擰起,他掐著她的腰緊了些:“不許哭了。”
男人板起臉的模樣愈發嚴肅,雲箏嚇得一顫,咬著嘴唇,畏懼得強忍淚水。
陸行舟見她哭得傷心,本想放過她。
但低頭看到她發絲淩亂,淚光顫顫的嬌怯模樣,忽的覺得腹間一熱。
大概是酒意作祟,他鬼使神差地低下頭,薄唇落在她的眼角。
輕輕的將那晶瑩淚珠舔掉。
雲箏呆住了,大腦也一片發白。
她都這般求饒了,他竟然還不放過她?
何等禽獸!
當男人的吻沿著臉龐往下,那隻大手再次探入時,雲箏到底沒忍住,抬手朝他臉上推去。
“啪——”
一聲脆響陡然響起。
兩個人都愣住了。
雲箏怔怔看著自己的手,再對上男人狠厲泛紅的黑眸,霎時慌了:“三……三少爺,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想推開你……”
但沒想到力道一下沒控製住,竟然甩了他一巴掌。
陸行舟自小養尊處優,是府中最無法無天的魔王,連趙氏都不敢動他一根汗毛,哪輪到她這麼個地位卑賤的妾侍。
“真是好大的膽!”
低沉的話音落下,雲箏便覺身子一輕。
還沒等她反應,就被男人抱到床邊,半點不客氣地的丟了上去。
“啊!”她吃痛出聲。
下一刻,男人高大熾熱的身軀就重重地壓了上來:“既敢動手,便要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