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父親尚且未好。
他既然還能夠與她纏綿,為何要浪費這大好的良宵?
之前沒碰過雲箏時,陸行舟也以為不過就是一個女人,睡一次索然無味可以拋棄了。
但昨日與雲箏水乳交融,達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愉悅。
那感覺著實美妙,叫他白日都惦念著。
今日與她再次相交,甚至比昨日還要歡愉。
她的身子就像是未開掘的寶藏,叫他食髓知味,愛不釋手。
陸行舟靠在雲箏的身邊緩緩睡了過去。
當晨曦初現,他才悄然離去。
隻是這一次離開前,他轉過頭來,目光凝視著雲箏許久,才從窗戶離開。
連著兩日,雲箏不但沒有調養好身體,反而比昨日還要酸痛難耐。
但若是繼續臥床不起,小桃那丫頭必定會擔心得跑去找大夫。
無奈,雲箏隻得咬緊牙關,強行支撐起身軀,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以此來打消小桃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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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過後,雲箏靜靜地坐在庭院之中,目光投向院外那盛開的梅花。
昨夜她沒飲酒,因此儘管身體疲憊不堪,但意識清醒。
此刻,她的腦海裡不斷回響著陸行舟所說的每一句話。
他說,他沒有膩味之前,還會再來。
這與他們之前的約定截然不同。
如此出爾反爾、背信棄義之人,實在是……無恥!
想到這兒,雲箏不受控製地一拍桌子,聲音響亮。
在旁邊掃地的小桃都嚇了一跳。
"主子,您……您怎麼了?發生何事了嗎?"小桃驚恐地看著雲箏,眼中滿是擔憂之色。
雲箏回過神來,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笑容,試圖掩飾自己剛才的失態。
“無事,無事,你忙你的。”
這陸行舟,分明就是在耍她!
可是氣歸氣,偏偏她拿他半點辦法沒有。
他是侯府的三少爺,加之這件事見不得光。她連找人商量都不敢,又怎麼能夠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想到這兒,雲箏心中不由得湧起一股挫敗感,她無力地用雙手撐起下巴。
早知如此,當初她就不該輕易相信陸行舟那番鬼話。
現在自己的清白交出去了,他還出爾反爾!
自己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冬日的風寒冷刺骨,雲箏在外麵坐了會兒便冷得不行,不得不回到屋裡取暖。
小桃恰好抱著今天要用的木炭走了進來,又將一封信遞到雲箏麵前:“主子,這是剛剛有人送過來的信。”
雲箏眼眸一顫。
她在外麵認識的人不多,能給她寫信的人更是沒幾個。
她略帶一絲興奮地撕開信封,映入眼簾的是阿姐的字跡。
信中寫著,朱炳剛現已歸家。
阿姐還在信中感謝了她一番,說若是日後有需要幫忙之處,定當全力以赴。
還說欠下的銀兩會儘快還上,讓雲箏再等等。
雲箏並不在意這筆錢何時能夠還回來,畢竟她目前並無急用之處。
看著信上阿姐比之前輕鬆了不少的語氣,她一直懸著的心也如釋重負般落回原處。
想起這事兒還是大少爺幫自己辦妥的。
她便打算給大少爺送個謝禮。
可要送什麼,又成了她的難題。
正當她一籌莫展之際,站在一旁的小桃靈機一動,提議道:“主子,不如試試送鞋吧!”
雲箏:“送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