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一驚,絲毫不敢動彈。
所有的注意力也都集中在外麵,聽著外麵的聲響。
渾然不覺陸行舟的手已經悄無聲息地探入了她的衣衫之中。
他的動作迅疾而果斷,仿佛一條狡猾的遊蛇,在夜色中悄無聲息地遊動,尋找著它的獵物。
“唔……”
雲箏猛地一顫,仿佛被一道電流擊中,下意識咬住了陸行舟的手背。
陸行舟吃痛,伸入她衣袖中的手也收了回來。
雲箏惡狠狠地盯著他,都這會兒了,他還不忘對自己動手動腳,實在無恥至極!
陸行舟黑眸眯起,也有些不悅,啞聲道:“你屬狗的,動不動就咬人?”
雲箏聽得生氣,明明他最狗!
似是為了懲罰她方才那一咬,陸行舟俯身咬住了她的耳垂。
沒用力,而是在吮吸,濕熱的舌尖滑過她的耳廓,故意挑逗她。
雲箏的心跳很快變得紊亂,連身體都燥熱了不少。
之前她與陸行舟便在這假山中做過那種事兒,現在再來一遍,雲箏是如何都不願意的。
“小娘可彆亂動,若是被外麵的刺客抓到,可就沒命了。”
雲箏怔住,想問他為何這麼確定外麵的人是刺客。
刺客這麼有閒情逸致,大半夜不睡在屋頂吹笛子嗎?
可不等她問,嬌軟的身軀就被男人撩撥得渾身發軟,眼見裙帶要被解開,身後抵著她的熾熱無比。
雲箏閉眼,咬了咬牙,最後做了決定。
這般屈辱又沒有頭的日子她是不想過了。
與其日日被陸行舟欺負,倒不如直接死在刺客的劍下算了!
早死早投胎,說不定她下一世還能投胎到一戶好人家,不至於在這兒被人欺負得死死的。
這麼想著,雲箏猛地睜開眼睛,用力推開了壓在自己身上的陸行舟。
不等他反應過來,她直接閉著眼睛衝了出去。
雲箏一顆心早就亂了,本以為自己一出去就會被刺死,誰知卻是聽到了一聲溫柔的呼喚。
“九姨娘?!”
她睜開眼,隻見一襲白衣的陸行易站在她的麵前,手中正握著一支玉笛。
“剛才在屋頂吹笛子的人,是二少爺您?”雲箏也驚了。
陸行舟不是說是刺客麼?
他騙自己!
陸行易輕聲道,“今夜有些失眠,便出門走走,見月色皎潔,一時起了興致。可是吵到九姨娘了?”
“沒有。”
雲箏連連搖頭,“我也是睡不著,出來走走。”
陸行易道:“那就好。我還以為是夜半笛聲,攪擾你的清夢。”
雲箏輕聲道:“你吹得這樣好聽,怎麼叫攪擾呢。”
聽著她的誇讚,陸行易垂了垂眼,待看到她那雙美目在月光的映照下宛若盈盈秋水,含情脈脈,他心下忽的一動。
“九姨娘若是感興趣,我可以教你。”
雲箏愣住,又要教啊?
“妾身愚笨,這些東西怕是學不會了。”
雲箏想起陸行舟還在假山裡,便故意往外走了幾步,引陸行易離開。
“笛子學起來其實很簡單,九姨娘不必妄自菲薄,可以試試?”
說罷,他將笛子遞到了她的手中。
那笛子入手冰涼,宛如冬日的清泉,瞬間撫平了雲箏因緊張而微微發燙的肌膚,帶來一絲清涼的舒適感。
“二少爺這笛子,真是彆致得緊。”雲箏輕輕撫摸那支碧玉雕琢的笛子,眼中流露出一絲驚豔。
陸行易嘴角噙著笑意,“九姨娘若是喜歡,送你。”
雲箏心中一驚,連忙擺手拒絕,“不可不可,這笛子如此珍貴,妾身怎敢收受?”
而假山之中,陸行舟靜靜地藏匿在夜色之中,目光透過縫隙,落在雲箏與陸行易的身上,垂在身側的手緊了又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