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舟抬起長指,捏了捏眉心:“她……反正她動不動的就惱了,爺哄了,什麼都做了,明明先前還好好的,能笑能說,如今看到爺就恨不得吃人似的……”
“難不成真要爺為她撐腰做主?若是平日爺幫就幫了,可那趙雲瀾是什麼人,她又不是不知道,為何不能懂事些,少給爺添麻煩……”
他好似肯定一般,點頭呐呐道,“女人,還真是麻煩。”
齊明軒聽他一陣自言自語,也不知是在說樓裡的嬌花還是在說誰?
“陸兄,不是我說你,一個姑娘而已,你怎麼還真認真起來了?”
陸行舟一抬眸,淡聲:“爺認真了?”
這話像是在問齊明軒,又像是在問他自己。
齊明軒道,“這還不叫認真,那什麼叫認真?”
陸行舟抿著唇,不再出聲。
齊明軒彎腰上前,臉對臉,眼對眼:“陸凶,你這魂不守舍的勁兒,真著了魂兒了?”
陸行舟瞥向他:“我著什麼魂兒?”
“先不說你前言不搭後語的,就衝你這自說自話的勁兒,就跟我家那位兄弟中了癔症一模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也……”
齊明軒話還未說完,陸行舟就起身離開了。
“欸,陸兄,怎麼走了呢——”
齊明軒想要追去,又覺得心病還須心藥醫。
陸行舟這心病,估計還得去找那位心上人瞧去。
不過勇威侯府的瓜還真是有滋有味的,放著大理寺少卿之女不要,竟滿心滿眼彆人,還真是一枝紅杏出牆來啊?
要追究這大宅子裡那等子醃臢事,那可得三天三日都說不完。
齊明軒頓覺口乾,拿起一壺茶噸噸地喝。
他仰起頭也不在意,沒用茶盞,對著茶嘴就往口中倒。
直到肚子都要喝飽了,他這才抹淨嘴,轉念一想——
欸,那心上人不會就是之前求他辦事的那位吧?
打死嫖客的那個朱……朱炳剛?
事多繁忙,案子又多,他能記得住僅這一個。
還是因為陸行舟對此事上心的緣故。
齊明軒摸了摸下巴,琢磨著要不把卷宗拿出查查一家老小,說不定能找到陸行舟的心上人。
轉念又想,罷了罷了,何必多此一舉。
勇威候府的家事,他一個外人還是少插手,免得日後連個吃酒聊閒的對象都沒了。
勇威候府,竹瀾院。
“回府了?”
正在吃著鱖魚湯的趙明月眼一亮,倏地看向了丫鬟。
丫鬟被拽到跟前,扯得生疼不敢有半句不是,隻呐呐道:“是,是,三少爺從外頭回來了。”
“快,速速給我梳妝,我要去看看。”
趙明月連鮮美的魚湯都喝不下了,起身便走到梳妝鏡前。
丫鬟瞧她心急如焚的模樣,立即下去準備。
“等等,把我之前那件蘇繡縫製而成的衣裳拿來,我要穿著這件去見夫君。”
丫鬟立即點頭忙著去找衣裳。
趙明月欣喜若狂,嘴都快翹到了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