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得這樣近,陸行易拿他沒了辦法。
不過眼底帶過一絲不明顯的冷意。
陸行舟掀起眼眸,視線看不出情緒,威脅完陸行易後就離開了這裡。
陸行易被他這一舉,隱晦了眸色。
等他的背影淡出視線後,目光這才斂起。
鬆濤苑內。
進入屋內的雲箏一眼與勇威候對視上.
她立即欠身行禮道:“是妾身的錯,妾身這幾日身子不適,沒能來伺候侯爺。”
“我已知事情原委,此事不怪你。我已經懲罰了八姨娘,如若她還欺負你,本候定不會輕饒她。”
勇威候擺了擺手,示意她起來,又問,“怎麼樣,八姨娘可認過錯了?”
這話好似隨口一問,實則是在詢問雲箏為何不原諒八姨娘的事。
想必是八姨娘來這裡哭訴過。
指不定明裡暗裡說她斤斤計較,不依不饒之類的。
雲箏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轉,直接坦誠道:“回侯爺,妾身無法原諒八姐姐當初對妾身做過的事,但也並未為難她,隻希望她日後彆再踏入倚梅園一步。”
“侯爺若覺得妾身做的不對,妾身立即便和八姨娘說清楚,和好如初,不傷了姐妹間的和氣。”
這話讓勇威候更心疼了雲箏幾分。
想到八姨娘因這點子了事,特地跑到了鬆濤苑裡,哭嚎不已,說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僅僅是道歉未被原諒,聲勢就如此浩大,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雲箏欺負了八姨娘。
勇威候這才心中起疑,問起雲箏是不是故意刁難。
果真不是故意刁難。
全然是八姨娘在找茬的。
勇威候對八姨娘的耐心,也徹底磨滅了。
一哭二鬨的,倒不如一個剛入府的姨娘乖巧伶俐。
而且看她先前幾次闖出禍端,心思惡毒,毫無分寸,大腦空空……連做個壞事都做得讓人厭惡。
勇威候揉了揉眉心:“箏兒,過來。”
雲箏聽話地走到了他麵前:“侯爺有何吩咐?”
勇威候捏起了她的下巴,仔仔細細端倪一番。
“記住,本候是你的底氣,以後誰敢對你不敬就是對本侯不敬。”
有了這個免死金牌,可以說讓雲箏在侯府內橫著走了。
雲箏心中卻毫無波瀾。
這種寵愛,是禍也是福。
可以讓人因此羨慕她,也可以害她死無葬身之地。
入府這一年來,她基本摸清了府中所有人的脾氣秉性。
再加上那些口口聲聲說著會庇佑她的人,不是戲弄她,便是欺瞞她,她無法再相信男人的話。
“記住了嗎?”
勇威候見她遲遲不語,黑眸打量起她,視線微眯。
雲箏一個小妾能怎麼回答,還不是卑微地應下:“妾身記住了。”
雷霆雨露,皆是恩寵,她不接也要接,能由得她來嗎?
“這是妾身閒來無事,為侯爺繡的鞋子……”
雲箏拿出一雙烏皂靴遞到了勇威候麵前:“妾身笨手笨腳的,還請侯爺莫要嫌棄。”
勇威候接下鞋子,眉頭微揚,頗為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