鬨得勇威候吃不到,不由皺眉:“怎麼了?”
“時候不早了,本候想你想的緊,不如就在此成其好事,共度良宵。”
雲箏輕輕推開了勇威候,臉上露出了一抹羞澀與推拒的神情,“侯爺,不行……”
勇威候的臉色陰沉了下來,盯著雲箏,沉聲道:“你這是……不願意?”
雲箏低下頭,聲音細若蚊鳴:“妾身並非不願,隻是妾身來了癸水。”
勇威候聞言,臉色稍霽,他深深看了雲箏一眼:“你怎麼不早說。”
“妾身還沒來及說,侯爺就急的不行了。”
“罷了。”
勇威候略覺敗興,卻也不好發作,隻道:“本候公務繁忙,待會兒還要去趟軍營,你若無其他事,就先回你的院子吧。”
“那妾身就不打擾侯爺了。”
雲箏心願達成,自然也不想多留,唇角彎彎答應得極快。
勇威候沒料到她會這麼快應下,深深看了一眼雲箏,最終還是由著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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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箏選定的離府時間在三日後。
這三日裡,她閉門不出,仔仔細細收拾著她的全部家當,大件的財物不好攜帶,她便將銀錢貼身縫在衣裳裡。
府中之人見她自從鬆濤苑那晚之後,便再未被侯爺召幸,還當她是不得侯爺歡心,私下裡議論紛紛。
小桃常常和她說外麵的風言風語,雲箏卻是兩耳不聞窗外事,隻悶頭想著出府。
終於,期盼已久的出府之日即將來臨。
雲箏心中猶如揣著一隻小兔子,整夜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一閉上眼睛,腦海中便不自覺地浮現出府後自由的生活。
想象著未來的自由與歡愉,她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揚。
就在這時,一陣輕風拂過,窗戶被悄然吹開,一股涼意襲來。雲箏瞬間從床上彈起,目光警惕地投向了窗戶的方向。
隻見陸行舟從窗外輕盈地躍入屋內,走到了床前,看呆懵的雲箏,輕笑:“怎麼,又不是第一回了,爺來見見你,瞧把你嚇的。”
“三少爺不怕人看到嗎?”
陸行舟直勾勾地盯著她:“和爺相好了也快一年,你何時見過爺怕過誰?”
雲箏一噎。
若放在往常,她定要反駁一二,或者罵他一句無恥混賬。
可明日,她便要離府,徹底離開這侯府的一切,包括眼前的這個男人。
雲箏低垂著眼簾,心中百轉千回。
雖說入府後一直被他逼迫著,但這人,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也曾多次幫過她……
罷了,好聚好散吧。
陸行舟見她這次沒有像往常那樣露出尖銳的刺,心中不禁鬆了一口氣。
他緩緩靠近,聲音溫柔而低沉:“今日怎的這般乖巧?”
雲箏緩緩抬起頭,望向眼前的男人,眸色瀲灩,波光流轉。
像是在看一個久彆重逢的戀人,又像是在看一個遙遠的過去。
陸行舟被她溫柔如水的目光心頭一緊,大掌勾起了雲箏的下巴:“你這眼神,活脫脫的像個吃人的妖精。”
她默然不語,心底卻如黃連般苦澀。
“小娘,你還在怨我?”
“不怨了。”
她輕輕開口,出奇的平靜。
陸行舟的眼中閃過一絲驚異,驚奇她今晚為何表現得如此溫柔。
若是放到之前,這小丫頭恨不得淬毒罵他幾句。
難道是經曆了前幾日的侍寢,想通了?
陸行舟喉嚨滾動,忍不住俯下身,想要去吻她:“小娘,你若一直這般乖巧,爺也願對你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