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月咬唇,被錢嬤嬤帶出了柴房。
趙明月心如刀割,泫然欲泣:“我好歹也是他的妻子,他怎能為了一個下人,就如此對我?那個賤人,在他心中,當真如此重要嗎?”
“小桃忠心不二,就算我們再審恐怕也審不出什麼來,不如從長計議。”錢嬤嬤深意地看向柴房,陸陸續續湧入的下人此刻已經把小桃抬出。
趙明月緊閉上眼,心中滿是痛恨。
陸行舟讓人把小桃帶去竹瀾院。
他深知小桃傷勢嚴重,刻不容緩,於是找了大夫過來醫治。
大夫看到遍體鱗傷的小桃也被嚇了一跳,走到床前仔細診脈後,最終開了幾昧珍貴藥材,又給小桃施針保住小命。
還好陸行舟及時趕到,小桃沒有傷到命脈,不然就回天乏術了。
然而,鞭刑之下,她的幾處骨頭已經斷裂,加上風寒侵襲,高燒不退,失血過多,她的身體已經虛弱到了極點。
大夫施完針後,又開了一劑藥方,讓陸行舟派人去抓藥煎服。他囑咐道:“這幾日務必讓這小丫鬟靜養,不可再受任何刺激。她的身體需要慢慢調養,才能逐漸恢複。”
陸行舟點頭應允,再次回到院內,小桃已經昏昏轉醒了。
她還不能動彈,癱在床上咳嗽著:“三少爺……”
清秀的小臉毫無血色,小桃急喘喘的咳嗽著,胸口起伏著。
“你不必起來,躺著便是。”
陸行舟此番不惜與趙氏對上也要救下小桃,一是怕雲箏回來後,因為小桃出事而傷心,二是愛屋及烏,三是想從小桃這裡打聽到雲箏的下落。
小桃感激不儘欲要起來,陸行舟開門見山問:“你家主子到底去哪了?那日到底是何情況,你快如實告訴我。”
小桃的語氣裡透著幾分遲疑:“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主子的去向。”
陸行舟眉頭一挑,突然話鋒一轉,道:“這是我二哥讓我問的。”
小桃一聽是二少爺問的,仿佛找到了救星一般:“主子跟我說,二少爺會帶著我和主子一起遠走高飛,離開侯府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她深吸了一口氣,開始娓娓道來那天在綢緞莊發生的事情。
聽罷,陸行舟的麵色漸漸黯淡下來,仿佛被一層陰霾籠罩:“事情的大概我已經了解了。稍後我會告知二哥,你就安心在這休息吧。”
沒想到這件事竟真的和二哥有關。
陸行舟強壓著怒火,急衝衝地去找陸行易算賬。
他走向文墨軒,每步都堅定有力,仿佛要將心中的怒火都發泄出來。
沒想到半道上,剛好碰上了陸行易。
陸行易看到陸行舟,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恢複了平靜。
“三弟……”
他話還未說完,迎麵就被陸行舟一拳打在了臉上。
陸行舟這一拳打得陸行易倒退了好幾步,差點摔倒。
臉頰處火辣辣的疼痛,陸行易捂住了臉,抬眸冷森森地看向陸行舟。
“三弟,你這是什麼意思?”
陸行舟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大步流星地走到他麵前,一把掀起他的衣襟,語氣冷冽而直接:“我問你,你到底把雲箏藏到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