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這個我也好喜歡,能不能給我看看?”
一位身著粉色羅裙的小姐伸手指向一件繡著精致花鳥的繡品,眼中滿是期待。
“芸娘,你覺得這身搭配如何?我想穿這套去參加下個月的詩會。”另一位身著翠綠長裙的小姐則拿起一件繡著蝴蝶的繡裙,在雲箏麵前展示著。
“芸娘,給我留一件吧!我每次來繡坊都隻挑你的繡品,看在我次次都買的份上,便宜一些可好?”一位常客小姐拉著雲箏的衣袖,撒嬌道。
雲箏微笑著應對著這些熱情的小姐們,“你們彆搶,都有的,便是缺了貨,我也會抓緊繡。”
這時,一旁的劉文柏也走了過來,他笑著對眾人說:“過段日子我們就要成親了,諸位若是有空,歡迎來捧場!”
他的話音剛落,便引起了一陣驚歎和祝福聲。
“哇,恭喜恭喜啊。”
“芸娘貌美如花,劉夫子一表人才,當真是天造一對,地設一雙!”
“到時候我一定去捧場,沾沾你們的喜氣。”
一群人包圍著雲箏和劉文柏喜氣洋洋的祝福著新婚時。
突然,一雙粗糙的手從人群中猛地撕開一道口子:“你們不能成親!我堅決不同意!”
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驚得一愣,紛紛轉頭望去。
隻見一位身著粗布衣裳的婦人,滿臉憤怒地衝了出來。“文柏,你馬上跟娘回去!你怎麼能跟這種來路不明的女人混在一起,難道你就不怕給我們老劉家丟臉嗎?”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兩人的事情早已在小鎮上傳得沸沸揚揚。
她口中的“來路不明的女人”,自然是指的雲箏。
劉大娘一直對雲箏心生不滿,在她看來,雲箏雖然繡技精湛,但終究是個來曆不明的外鄉人,哪裡配得上她的寶貝兒子劉文柏。
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雲箏生得美貌絕色不說,還踏實能乾,也是枚賢內助。
而劉文柏除了一肚子的學問,至今還是個秀才,算起來是高攀了雲箏的。
“劉大娘,人小兩口如此親密,你何必在這裡橫插一腳。”
“是啊是啊,劉大娘你這樣做事,以後傳出去劉夫子還怎麼在學堂教書育人,難道都和你拜高踩低,教那些學子怎麼去攀高枝,這可不行的!”
“……”
劉大娘無理取鬨的大喊:“我是他娘,我就是不認這個狐狸精,一個來曆不明的女人怎麼可能娶進家門,就是青樓的娼妓也比她要好上百倍千倍。”
劉大娘此刻怒火高漲,被一群人嗬斥,她心裡不平衡,再加上丟了麵子更要找回場子,於是大放厥詞道。
這樣難聽的話,擱在誰身上連隔夜飯都要吐出來的。
劉大娘如此羞辱雲箏,雲箏卻沒說話。
眾人心裡都跟明鏡一般。
知道劉大娘氣急敗壞到拿她和娼妓類比。
可雲箏又不差,要真比起來,連他兒子都能甩個十萬八千裡。
眾人也不像大半年前隨便幾句話就被帶偏了。
都清楚劉大娘是什麼品行。
雲箏正遭受著劉大娘惱羞成怒的罵聲時,幾個小姐已經開始為雲箏說話。
吵嚷中,劉文柏深吸一口氣,大步上前,“娘,你彆再胡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