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那個野男人在一起便是她所求的生活?
難道他沒有滿足她嗎?難道他對她還不夠用心嗎?
在侯府的那麼多個水乳交融的日夜,竟都不如外頭那個窮酸的野男人重要?
嫉妒發瘋的陸行舟被徹底激怒,攥住了她的脖頸:“你就這麼喜歡他?”
“對,我喜歡他,我求你了,三少爺,我好不容易換來現在平靜的生活,你就不能放過我嗎……”
明知這些話都會刺激眼前的男人。
可雲箏還是堅持說出。
此刻的她無比明白,她必須得和陸行舟一刀兩斷。
如若不然,他們之間的關係隻會藕斷絲連般,越纏越緊。
雲箏深知這樣的事情對她來說意味著什麼。
她隻想與陸行舟徹底劃清界限,不再有任何瓜葛。
她不願再回到那段提心吊膽的日子,不想因為陸行舟而迷失自我。哪怕隻剩最後一口氣,她也要與陸行舟抗爭到底。
果然,陸行舟掐得越來越用力,仿佛要將她置於死地。
他會不會就這樣殺了她?
因為呼吸急促,雲箏開始出現幻覺,腦海中閃過一幕幕過往的畫麵。
她拚命抓住陸行舟的手,試圖掙脫,直到最後一刻,陸行舟突然鬆開手,雲箏才得以從他的掌控中呼吸到新鮮空氣。
雲箏後退幾步,撞到牆上,大口喘息著,此刻她已近乎失去意識。
若不是剛才陸行舟尚存一絲良知鬆開了手,恐怕她早已命喪黃泉。
雲箏雙眼通紅,充滿了恐懼和害怕,根本不敢直視眼前的陸行舟。
她蜷縮著身體,緊緊抱住自己,隻是不停地抽泣。
陸行舟低頭看著她,質問道:“為什麼?你隻要求饒一次,我就會放過你,為什麼要一直激怒我,小娘……試問有誰會像我這樣對你好?”
“你閉嘴!”
雲箏不想聽他說這些話,怒聲吼道。
陸行舟板著臉,用力捏住她的臉頰,將她的臉掰過來,一字一句地強調:“是我在侯府救了你一次又一次,是我一直在找你,小娘為何就不能看看我?”
此時的陸行舟已然失去理智,他的冷靜早已蕩然無存,就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隨時都可能發瘋。
雲箏並非沒有經曆過這樣的場麵。
她緊緊抓住陸行舟的衣擺,語氣帶著乞求:“三少爺,我現在過得很好,你已經有了妻子,我們互不打擾,各自過好自己的生活不好嗎?”
“我已經休了趙明月,待你回府後,我把你養在外麵,我們繼續過以前的生活……”
“你是要我去給你做外室?”
雲箏怒目圓睜,瞪著陸行舟說道。
陸行舟眉頭皺得更緊了,說:“爺隻是不想和你分開,這樣的日子和在侯府有何區彆?”
“你從來沒有問過我是否想和你過以前的日子,你隻是認為我應該和你像以前那樣,過著那種見不得光,整天被人叫狐媚子的日子!”
“三少爺,我已經受夠了那樣的日子,我隻想找個對我好的人,過平凡的小日子,光明正大地和我喜歡的人在一起。”
雲箏覺得自己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
然而,陸行舟卻不甘心道:“所以呢?你到底想要怎樣,你覺得父親知道了,會答應你這種無理的要求嗎?”
“三少爺,您不覺得自己的話很可笑嗎?我從未說過要和您在一起,就算沒有侯爺的阻攔,我們也絕無可能!”
雲箏說完這番話後,淚水悄然滑落。
心口泛起絲絲痛意。
陸行舟死死盯著她,一句話未說。
她果真明白什麼樣的話最紮心。
就在兩人僵持之時,門忽然被敲響,門外傳來劉文柏的聲音。
“娘子,你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