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語擲地有聲,如同一記重錘,砸在每個人的心頭。
眾人紛紛閉上了嘴,不敢再輕易出聲。
雲箏站在那裡,雖然身形纖細嬌小,但因那凜然的氣勢,一時成了讓人無法忽視的存在。
雲箏懶得再與這些人囉嗦,轉身便要離開,陸行易不知何時悄然現身於身後:“輔國公的千金何須向你們證明身份……”
“陸行易,早有傳聞你們侯府這位九姨娘私奔出逃,還與府內的少爺有染,一個女子如此不知檢點,即便真是千金又如何,終究改不了鄉野村婦的那些習性。”
雲箏冷冰冰地掃向那嘰嘰喳喳說話的粉衣貴女。
那貴女姓程,原來是趙明月的閨中密友,從前沒少聽趙明月和她抱怨。
如今趙明月瘋瘋癲癲地被鎖在大理寺卿府中,作為友人,這位貴女忍不住替趙明月出一口惡氣。
她一臉的趾高氣昂,仿佛誰都不入她的眼。
雲箏攥緊拳頭,嬌美小臉滿是憤怒:“你究竟從何處聽來的這些流言蜚語?我告訴你,我在侯府的事我父親儘皆知曉,他曾言,若有人膽敢在背後議論他女兒在侯府的往昔之事,定讓其在京城無法立足。”
陸行易也冷下臉道,“想必程小姐是酒喝多了,還是趁早回去,莫在外麵撒酒瘋,丟人現眼!”
那程小姐見陸行易維護著雲箏,心下不忿:“我未曾喝酒,怎會喝醉?”
“你有何資格證明自己沒喝過酒?再者,你能無中生有議論雲小姐和我府中兒郎之事,那我為何不能說你在宴席中飲酒過量,以至於在他人府上胡言亂語,大放厥詞?”
一句話將那女子氣得麵紅耳赤,憤然離席。
雲箏也不願與這些人做無意義的爭執,來到不遠處的湖心亭,打算透透氣。
才剛坐下,陸行易不知怎麼又出現了。
“能不能彆老是跟著我?”雲箏看到陸行易站在身旁,滿心無奈。
陸行易輕聲道:“我隻是放心不下那些人無休止地說些難聽之話……”
“我又非玻璃所做,一樁小事掀不起風浪。經曆在侯府的那些日子,我早已不會因一點小事就驚慌失措。”雲箏低垂著眼眸,聲音平淡。
“我隻想護你周全,不求你是否會與我在一起……隻盼你莫要討厭我,如此便好。”
雲箏盯著陸行易,輕聲道:“二少爺,我們之間的事已然過去,即便你想回到從前,也再無可能。”
“我知道。”
陸行易深吸一口氣,“可我已經錯過你一次,不想再錯過你第二次……”
他沒有離開的意思。
恰好陸行舟在不遠處看到這一幕,臉色瞬間凝固。
原來雲箏那般決然地拒絕他,還是為了二哥。
他滿心不甘,徑直闖進湖心亭內,走到雲箏麵前,拽住她的手腕:“跟我走!”
“鬆開我!”
雲箏語氣冰冷:“彆碰我!”
陸行舟心有不服,怒氣衝衝地看向陸行易:“二哥,你與我爭搶雲箏作甚,她是我的!”
雲箏有些無語,難道方才那些話她都白說了?
陸行舟怎的還聽不懂。
雲箏氣憤地攥緊拳頭,冷冷掃向陸行舟:“你究竟想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