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哭什麼,我和你徐姨隻是受了點傷罷了,不打緊的。”雲清嶸一麵忍受著劇痛,還要強顏歡笑地安慰起雲箏。
雲箏內疚自責,覺得都是自己得罪了昭陽公主,才害得父親和徐姨如此。
她垂著小臉,埋在了小桃的肩膀處,淚水打濕了一片,哭得不能自已。
雲清嶸唉聲歎氣,想要開個玩笑調侃一番雲箏。
“聽說你和那陸行簡已經成婚了?那小子待你如何?”
被打趣的雲箏抽噎著回答:“父親,子誠待女兒很好,此番也多虧了他從中相助,不然咱們也不會這麼快一家團聚。”
雲清嶸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笑道,“都叫上子誠了,看來你們的確相處的不錯。”
雲箏紅了臉,嬌嗔了一聲“父親”。
忽然又想到一事,潸然落淚,“即便如此,父親娘沒有參加孩兒的婚事,始終是我心頭一樁遺憾……”
雲清嶸擺了擺手道:“不妨事,隻要你和他能好好過你們的小日子,父親心裡也是開心的。”
雲清嶸心裡很明白,他這次能出獄全靠女婿幫忙。
女婿能這麼做,也足以表明他對女兒的看重。
在危難時能伸出援手的大多是好男兒,雲清嶸不擔心雲箏嫁錯人。
若是之前的勇威候二少爺、三少爺之類的,他肯定會發火,但他和陸行簡相識且結交過一段時間。
“陸行簡在我手下做事時,我就覺得他不錯,心思縝密,訥言敏行。除了性子冷點,關鍵是不沾花惹草、不優柔寡斷。這樣的男兒才是我想給你找的好夫婿,比那些拎不清、耳根軟的男人強太多。”
不知怎麼,雲箏感覺父親這話像是在嘲諷勇威候的二少爺、三少爺。
雲箏無奈笑道:“父親,您彆再說這些了,小心被有心的人聽到。”
“怕什麼,我到底還是報效國家的將士,誰敢說我一句不是?”雲清嶸這個時候還在嘴硬。
雲箏歎氣:“輔國公府已經被抄了,現下雖然把父親父親放出來了,可皇上還未消氣,也不知皇上會不會再讓恢複您的軍職。”
“唉,暫時不提這些糟心的事,且說說你……和新婿的感情如何?雖說陸行簡是個好兒郎,但你們成婚也是一時的權宜之計,若你們倆個實在沒感情,沒必要繼續捆綁在一起……”
雲箏搖頭道:“父親父親,您彆多想,我和他很好,他待我也很好。”
剛進醫館的陸行簡聽到了這話,步伐一頓。
他還以為雲箏會覺得他公務繁忙,冷落了她,不曾想她一點都不放在心上。
難道,她就沒有一點兒失落和難過?
他也是瘋了,怎麼會希望雲箏失落……
她心情愉悅,自己不應該一起高興嗎?
可那顆心被雲箏牽扯著,莫名酸漲,他也找不出原因來。
陸行簡索性把這事拋在腦後,走上前,與雲清嶸和徐氏行了禮後,而後看向雲箏:“你怎麼這麼快就去了刑部大牢,我原本打算陪你一起去接二老的。”
雲箏回眸看到了陸行簡,眼底浮現出一絲笑意:“這不是思念父親和徐姨,就迫不及待去接了他們……”
“你前兩日的風寒還沒好,這樣子奔波勞累……要是嚴重了怎麼好?”
雲箏對上他關心的眼眸,莫名的臉頰通紅起來,“一點小風寒而已,沒關係的。”
“誒!有兩個大活人在這呢,你們兩夫妻這就開始秀起恩愛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