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影之中,傅疏的衣袍在風中翻飛,他看著宜光變化如此之大,鳳目凝重。
若非他不信那些怪力亂神之說,他還真的要以為宜光是被誰奪了舍。
見她走近內廳,傅疏這才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子衿,你這是在躲著我嗎?”傅疏劍眉微皺,他無法忍受宜光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傅先生請自重,這裡是在鹿蜀學堂,若是被旁人看到,隻怕會影響先生您的清譽。”
宜光杏眸冷淡,直接甩開了他的桎梏。
他心中從未有過自己,又為何要裝成這幅深情的模樣。
若非她重活一世,還真的要被他眼中的那抹柔情欺騙了呢。
“你現在是急著同我劃清界限嗎?你可知我為了能夠日日同你相見做了多少努力?”
傅疏反問。
努力?她可沒有瞧到半分努力,隻看到了他的心機。
“既然先生口口聲聲說努力,那便去同父皇說要娶我啊。”她眉眼流轉,透著深深的失望。
這種激將法她百試不爽,以往隻要她提及,他就會馬上結束話題。
“我會的。”傅疏依舊信誓旦旦。
宜光冷笑,推開他轉身離開。
隻可惜,他說的話,她一個字都不會再相信。
惜春樓內,依舊人聲鼎沸。偌大的舞台之上,桃花片片飄落,打扮豔麗的花魁從天而降,仿若仙女。
宜光立於原地,微微張口驚訝。
難怪他們這些男子喜愛看著花魁表演,一個個都如此美若天仙,就連她看了都為之動容。
“謝兄,我之前要約你來看花魁表演你拒絕我,怎麼九殿下邀請你,你就
馬不停蹄的過來。”
陸淮之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又開始繼續抱怨,隻是他並沒有注意到站在人群當中的宜光。
“你若再多嘴,我就告訴你父親,你每日的作業都是木南幫你寫的。”謝遷冷聲說道,他口中的木南是陸淮之的貼身侍衛。
宜光聞言輕笑。
這謝遷平日裡看起來不苟言笑的,為何威脅彆人的時候竟還有幾分可愛。
“我在這呢!”她衝著兩個人揮了揮手,嬌小的身形快要被人潮淹沒。
“你上次讓我找的人,已經派人打聽到了,我們現在要去嗎?”謝遷問道。
宜光頭如搗蒜,沒想到他辦事如此麻利。
正準備離開,惜春樓的舞台上卻傳來了一陣騷動。
偌大的舞台中央,消瘦的女子躺在原地昏迷不醒,嘴角還殘留著一絲血跡。
秉持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宜光並沒有上前,還是在遠處觀望。
“看這女子是從上麵被人扔下來的吧,從這麼高的地方摔下來,也不知道人還好不好。”
“這到底是誰啊,莫非是惜春樓的奴婢?”
“看上去好像是惜春樓東家中的二小姐啊,你們不覺得她很像嗎?”
身旁的人在竊竊私語,可在聽到“二小姐”三個字的時候,宜光卻不淡定了。
她也不顧身後的謝遷,直接衝到剛剛八卦那人的麵前問道“你說躺在中間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