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2 / 2)

“你這院中的兔子養的不錯,但我看這四周山林遍布,恐有豺狼啊,若是這兔子一不小心死了,那首先懷疑的,應該是這山中的狼而不是住在這裡的人吧。”

她故意揚聲說道,威脅的意味十足。

若是周岩在附近,應該能夠清楚她的言外之意。

在這京城之外殺一個人輕而易舉,又何愁找不到理由呢。

雖說以他家人為威脅這手段下作了些,可對待這些陰險狡詐之人,不用點下作的手段如何能行?

“這院中,好像也沒有兔子吧。”陸淮之環顧四周,不解的說道。

“有沒有,這家裡的主人是最清楚的。”宜光冷聲回答。

下一秒,謝遷已經抽出匕首,正準備上前,一個身著麻衣的男子便從後院的柴房走了出來。

他摘下鬥笠,竟同畫像之上的男子長的一模一樣。

二人這不動聲色的配合,倒是真的把周岩逼了出來。

這倒是讓宜光有些意外,本以為他已經拋下他的妻子揚長而去,沒想到竟還留了下來,周岩那小人,還能做得出這般有情誼之事?

“周郎,你為何要出來?我不是讓你走了嗎。”杳娘含著淚跑到了他的身側,示意他不要犯傻。

周岩搖頭,歎息一聲,轉頭看向宜光等人時,已然麵露凶意“我就是周岩,可你們沒有證據,憑什麼抓我?”

“若是沒有證據,你覺得我們會大張旗鼓的來到此地嗎?”

宜光淡然的坐在院內的竹椅上,信心滿麵,隨即從懷中抽出了一張紙,仔細朗讀著“去年七月,你入清明宮為侍,從一個下等侍衛一路升遷到了清明宮的侍衛副總領,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你就有此作為,怎麼到了上月,就突然辭了這副總領之職離宮呢?”

“那夜九殿下被推

下城樓之時又恰逢你沒有在清明宮當差,並且事出之後,詹事府支出的賬本上就記載二殿下曾賞賜你白銀百兩,你敢說這一切都是巧合?”

陸淮之見宜光拿著那章寫著詩經的紙張說的如此認真,在原地瞠目結舌。

她這一番巧舌如簧的本事,就連他都自愧不如。

謝遷劍眉微挑,看著她淡然自若的模樣,不苟言笑的麵孔也多了些弧度。

“你既然都已經查好了,那就把我抓走吧,我周岩甘心認下所有的罪。”周岩直接放棄抵抗,回答的乾脆。

“周郎,你為何就偏要犯傻呢。”杳娘跪在了地上,用手拉著周岩衣角,聲嘶力竭的祈求。

“杳娘,住口!”

聽著男人這樣說,不僅是宜光,謝遷的鳳目也多了些狐疑。

宜光留了一個心眼,沒有挑明自己的身份,可周岩在宮中數載,又是推她下城樓的罪魁禍首,他怎麼會認不出麵前的人就是九殿下?

再加上杳娘的反應實在冤屈,她不得不懷疑這其中的貓膩。

“好啊,你既然認罪,那就寫請罪書吧,把你作惡的過程清清楚楚的寫下來,這樣刑部的人也好斷案。”

宜光靠在座椅上,從懷中掏出宮中進諫用的紙張甩在了他的麵前。

周岩起身,看著地上的紙張,猶豫了片刻,隻在上麵潦草的寫下寥寥數言。

宜光接過,心下了然。

“你不是周岩。”她把紙張乾脆扔在了地上,杏眸凜冽。

“為何如此說?”陸淮之撓了撓頭,聽著宜光的結論倍感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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