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完了?”跟著曾旺財下樓的林湖陽問道。
“差不多了,再去一趟車隊。”曾旺財彈了彈手中吳有為批的條子,“以後記住,東西多了彆自己苦哈哈的拉,廠裡有車隊。”
軋鋼廠自然不缺車,車隊裡有負責給領導開車的小車班,還有供給廠裡拉貨的卡車,不過卡車的型號不整齊,有不少是老毛子支援的。
坦白的講,咱們還是從老毛子那兒得到了不少好東西,現在四九城裡麵外國人最多的就是老毛子,曾旺財甚至在徐慧真的小酒館見到兩個,一男一女,女的長的還可以,很有料的。
不過曾旺財不好毛刷子那一口,也不喜歡體味太重的,就沒有動跟老毛子打交道的念頭,現在還不是時候。
兩邊還有十年蜜月期,十年一過鬨翻了,老毛子就會跟離了婚分了家的小媳婦兒似的,大包小包的離開,留下一地雞毛。
曾旺財覺得,真正可以把物資無限變現的時代,恐怕要等到風雨之後,跟老毛子重新和好,彆的不用乾,就去黑龍江當一倒爺,用麵包米麵跟老毛子換飛機大炮。
從吳有為辦公室出來,曾旺財喊上林湖陽,倆人一起下樓左轉,來到一片二層樓房那兒。
這一片兩層樓裡麵的人比較雜,有保衛科休息值班室,有人武部的人,還有車隊的人,包括武器庫也在這邊。
軋鋼廠車隊在這邊的一樓有一個大房間,供司機在這休息或者說待命,大房間隔壁便是曾旺財此行的目的地,這兒是車隊隊長平時待的地方。
曾旺財要找的車隊隊長叫孫健,不過這貨不在隔壁房間,曾旺財隻好去大通間敲門。
敲門進去,好家夥,曾旺財和林湖陽差點被熏一跟頭,裡麵煙味兒、汗味兒,還有腳丫子味兒混雜,彆提多上頭。
曾旺財看到,屋裡幾個人正在打牌,準確的說是四個人打,幾個人看,各個都聚精會神,似乎剛才讓曾旺財進來的人不是他們似的,沒人關注曾旺財二人。
其中有一人穿著白色的衣服領發黃的寸衣,側麵對著曾旺財,他最為激動,臉上貼了好多紙條,一隻腳蹲在凳子上起牌,一邊摸牌還一邊戳腳丫子,有摸不上來的情況,居然還伸手指頭進嘴裡沾唾沫
曾旺財看得頭皮發麻,合著口水沒有味道,給自己加點鹽是吧?
這些人膽子太大了,竟然在辦公室打牌,而且還是上班時間,要知道前年的時候國家兩大部門共同發布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