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在猜想是曾旺財搞的鬼,因為易忠海回來的時候跟他說了,說曾旺財和張秀芝來了廠裡。
然而,相比這些,賈東旭更加恨的是曾旺財把易忠海的工資給降了,對他來說,這降的不是易忠海的工資,是他賈東旭的生活費啊
一車間外麵一個角落,主任把易忠海喊到一邊:“你怎麼搞的?生活作風問題鬨這麼大,是不是得罪人了?”
“我......”易忠海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作為一車間的八級鉗工,易忠海在主任麵前一向吃得開,技術在那放著。
如果不是萬不得已,車間主任是不會處置易忠海,這就是主任說鬨得這麼大的原因。
作風問題可大可小,大就是現在這樣,小就是民不告官不究。
“主任,這是我們院曾旺財那個小畜生冤枉我。”易忠海黑著臉道,“我您還不知道,我就是看對門賈東旭一家子可憐,幫幫他們一家,給他們家送點吃的喝的,結果被曾旺財看到了,他就說我作風有問題。”
“老易,我相信你沒用。”主任歎口氣道,“現在廠裡的處理意見已經出來了,降工資兩級,你去清潔隊報到,掃廁所兩個月,你說你得罪誰不好,要得罪曾旺財,咱們廠廠長都要給他麵子......”
主任知道的比易忠海多一點,尤其是在工作關係方麵。
易忠海聽完曾旺財對軋鋼廠的影響後,內心把閻埠貴十八代祖宗都罵了。
老實講,他現在後悔了,後悔不該對付曾旺財,不過現在已經晚了,後悔沒有用,隻能一條道走到黑。
“老易,解鈴還須係鈴人!”主任勸道,“如果你真的得罪了曾旺財,我勸你去低個頭,兩級工資可不是小數目,這且不說,掃兩個月廁所過後,你真能回來?”
降工資易忠海不甘心,但不怕,掃廁所也是,但他真的害怕,一輩子都在清潔隊回不來。
“主任,不能夠啊。”易忠海恐慌道,“我的技術您清楚,我去掃廁所,車間怎麼辦?廠裡怎麼辦?”
“嗨,八級鉗工雖然少,但廠裡還是有的,也就是我稀罕你,廠長會像你這樣想?聽我的,低個頭算了。”
“我......”
不管低不低頭,有一點是肯定的,易忠海目前是完蛋了。
他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