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馳車是曾旺財用來裝逼的,五菱汽車的新鮮度過了,種子方麵是曾旺財自己私下的安排布置。
除了這些,彩電就是曾旺財這次丟出來的新鮮誘餌。
他不打算把這個交出去,有道是上趕著的不是買賣,又有道是法不可輕傳。
不要錢的東西不能給,偶爾丟出去兩個還成,多了人家就習慣了,總是指望你給不要錢的。
這個彩電,曾旺財打算自己家用,然後兄弟長輩家裡送點兒。
隻要這玩意兒被人看上,遲早有人找上門來。
“彩電?什麼東西?”王俊生好奇道。
“彆問了,留一台給你們,你們後麵慢慢研究吧,走了。”
......
某部隊,師部食堂。
今兒的食堂兩極分化,絕大部分官兵按照規矩,老老實實的吃飯。
另外角落裡有幾桌人,一個個一會兒氣勢洶洶的,一會兒喝彩不已。
官兵們從未見過師長跟今兒這樣失態,也沒見過那些個乾部如此高興瘋狂,更沒有見過,這麼些十幾二十個人,圍攻兩個人。
“小子,有兩個沒想到啊。”陳洪臉色白卡卡的,眼珠子通紅,手裡拿著一瓶不認識牌子的啤酒,十分清醒的說道,“一段時間沒見,你小子彆的不說,酒量見長啊,還有沒想到,你媳婦兒這麼能喝。”
曾旺財和張秀芝,已經和衛戍區過來的老人一起喝了兩輪了,喝啤酒跟喝水似的。
酒量方麵,陳洪是知道曾旺財的,曾旺財剛進部隊的時候,喝酒差點沒有喝死,後來才慢慢的好起來,但即使是那樣,酒量也不算多好。
可那時候喝的是白的,曾旺財頂不住,現在喝啤的,曾旺財酒量似乎一下子變大了。
再一個,張秀芝是真能喝,她在這兒以曾旺財媳婦兒的身份,替曾旺財擋了不少酒,不然曾旺財早就倒了。
“師長,今兒高興!”其實已經有幾分高了的曾旺財站起來,跟土匪似的一隻腳踩在凳子上,手中提著一瓶滿滿當當的啤酒,“我跟你們幾個死磕,來,再旋一個,誰不旋,誰孫子!”
說罷,曾旺財舉起啤酒瓶,對準嘴巴倒立,不一會兒一瓶啤酒下肚子。
在部隊喝酒,就沒有慢慢來一說,喝酒跟打仗似的,猛打猛衝。
不知道喝了多少瓶,不僅曾旺財喝高了,陳洪也多了,就連酒量很好的張秀芝也是臉蛋暈紅。
而那些個軍中酒神也沒有好到哪去,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一個個東歪西倒的。
最後喝高了的陳洪摟著曾旺財的肩膀,語調低沉,一遍又一遍的說道:“你說你小子,怎麼就出去了呢,你怎麼就不能在部隊裡麵待著呢......”
隻要是曾經衛戍區的人,就沒有一個不知道曾旺財的,從楊明遠往下,個個都把曾旺財當做軍區的寶貝疙瘩和驕傲。
後來曾旺財“犧牲了”,這裡頭最傷心的人之一,陳洪算一個。
曾旺財是他們師的人,給他們師帶來了不知道多少榮耀,最後犧牲在外麵,遺體都找不回來,能不傷心嗎?
再後來曾旺財沒有犧牲的消息傳過來,陳洪當天晚上獨自一人喝多了,心中複雜得很,今兒晚上這一頓,差不多就是陳洪等衛戍區老官兵心中對曾旺財情感的再現。
曾旺財自然不可能再回到部隊!
幾天之後,師部門口。
奔馳車後麵跟著停了好幾輛卡車,這些卡車上的物資都是報備過後的,屬於曾旺財私人的物資。
陳洪等人站在門口,身穿筆挺軍裝,醉酒過後,情感得到發泄的他們,麵對分彆已經能夠淡然了。
“師長,彆送了,回吧,以後還有機會見麵!”曾旺財招招手說道。
“你小子說話信不得!”陳洪麵無表情的說道,“你看你,在那邊時間那麼長,電話都不知道打一個。”
得,還有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