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他跟著易忠海混,大的好處沒有,吃吃喝喝小錢還是弄到了一點。
“老易......”喊了人進去,閻埠貴看到易忠海在看什麼東西,見到自己進來後收了起來。
有時候閻埠貴真的很佩服易忠海,覺得易忠海挺厲害的,為了進步,愣是在把文化水平給提了起來,還能寫各種材料。
“怎麼啦?大晚上的喝酒?”易忠海看到了閻埠貴手中的茅台,笑著說道,“看來是有事兒,坐吧!”
說話間,易忠海去碗櫃那邊拿了杯子,又拿了一些帶殼的炒花生。
倆人就著花生下酒,慢慢喝起來。
“老易,先前我們家老二回來,說老劉要對曾友前下手了......”閻埠貴三言兩語的說了事情,不掩蓋自己的擔憂,“我就怕曾旺財回來算賬,你可是知道的,那小子是個狠人,當年賈東旭就是死在他手上。
“他要是回來,知道他爸被整,那還不發瘋了?要不你去勸勸老劉......”
“我勸他?勸不住咯!”易忠海喝了口酒,剝了一顆花生丟進嘴裡,“老劉現在今非昔比了,誰的話都不聽,而且......你當他就是為了當年的事情去找曾友前報仇?”
“難道不是?”閻埠貴挑眉。
“當然不是了!”易忠海冷笑道,“他是為了好處,當時婁振華家被他洗了,估計他獲得了不小的好處,曾家當年也是富甲一方,曾友前當了那麼長時間的廠長,曾旺財又在外頭做生意,家產自然不會小。
“還有,咱們四合院太小了,老劉看上婁振華的房子,上麵的工作已經做完了,他搞曾友前就是清楚隱患,要把所有和婁振華有關的人,和曾家有關的人,全部打倒。”
房子的事情閻埠貴倒是沒有想到!
不過,這幾年什麼事兒都有發生,比這個還要出格的都有,所以閻埠貴也不奇怪。
“我就是擔心......”
“擔心也沒有用!”易忠海把自己剛才看的東西拿出來,丟在閻埠貴麵前,“你看看,這是我寫的,明天就交上去。”
“提前退休申請報告?”看清楚東西內容,閻埠貴吃了一驚,“你要退休?不會吧,按你這個歲數,還能乾幾年啊。”
“不乾了,不敢乾了!”易忠海眼中精光一閃,“早點抽身,現在還來得及......”
......
四九城五菱汽車公司,門口。
才建起來幾年的汽車廠,大門已經一片斑駁,邊上“公私合營”的紅字已經被刮掉,寫上了彆的標語,隻能依稀辨認出來一些痕跡。
早幾年的時候,這個廠兼著技術研究,兼著生產,生產出來的五菱汽車有兩種,一種是原版的五菱麵包,還有一種是發動機改進後的轎車版本。
這兩種版本的車,都經過焦化的部門出口,給曾旺財消化。
但現在,廠子擴大了,生產卻停了。
十幾輛麵包車停在廠門口,一百多個係著武裝帶,穿著軍綠色製服,背著長槍的青年排好隊,興奮的等候命令。
劉海忠背著手,在隊伍前來回踱步,最後他喊來閻解曠:“閻解曠同誌,我任命你為這次行動的總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