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三個先彆吵,處理你爸的喪事兒,趕緊去院裡報喪,你們放心,我們跑不了,店在這兒呢。”
這麼說,三兄妹才罷手,出門去報喪去了。
傻柱不知道易忠海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不過還是遵照易忠海說的去辦。
正所謂離家三裡遠,彆是一番風,各地風俗都不一樣,易忠海的風俗裡,送喪就有放鞭炮這一條,紮紙人啥的就不用想了,現在雖然放開了,但這個行業還沒有複蘇,起碼四九城不敢明目張膽的搞。
一輛靈車緩緩的從巷子口開進來,閻解成三兄妹這時候不耍混的了,老老實實的在靈車前麵慢慢走。
經過飯館門口的時候,傻柱點燃了鞭炮。
劈裡啪啦的鞭炮聲中,閻解成雙膝一軟,給飯館門口的易忠海磕一個,這是他們家那邊的規矩,有人送喪得答謝。
易忠海一臉的複雜,拍了拍閻解成,把他扶起來。
“完咯,一大爺的麻煩來咯!”曾旺財站在鋪子門口說道,“現在就嗑上了,這是哪兒的規矩,不是出殯的時候才嗑嗎?”
“你彆管哪的規矩,人都死了,咱跟著放一掛鞭。”陳玉梅到底是心善,進鋪子裡拿了一掛鞭出來。
曾旺財不好違逆老娘的意思,掏出煙點上一顆,等閻解成過來的時候放了。
閻解成老老實實的過來磕頭。
一套四不像的流程走完,閻埠貴停屋裡,等滿了三天,出殯。
晚上,曾旺財家對門守靈,一晚上鬨騰,來人就有人哭。
“旺財......”易忠海去了閻家出來,直接到對門去找曾旺財。
“咋啦?”曾旺財出來抱著胳膊問道。
“咱們院裡商量了一下,老閻出殯那一天,在柱子的飯館擺幾桌,送送老閻。”易忠海搓著手道,“家家都來人,我琢磨過來跟你說一下,你們家看看誰去。”
“我去!”曾旺財很乾脆的答道。
“那成,還有一件事兒,你要是方便的話,去我那說成嗎?”易忠海有些不安的說道。
隨著時間的變遷,隨著曾旺財的家底越來越厚,易忠海麵對曾旺財的姿態越來越低。
“成啊,走著!”曾旺財順手帶上門,去易忠海家。
易忠海家裡冷清的嚇人,一點人味兒都沒有。
“旺財,喝水!”易忠海倒了一杯水過來,“是這麼回事兒,我就想跟你商量一下,我借你那錢,能不能緩緩。”
“嗬嗬,閻解成找你麻煩了吧?”曾旺財微微一笑。
先前閻解成兄妹,死了的老頭都不管,直接踹門他就知道易忠海有麻煩了。
“你早就知道借錢給閻家會有麻煩對吧?”易忠海反問道。
“一大爺,我敞開天窗說話吧。”曾旺財道,“不是我早就知道了,你也知道會有麻煩對吧,錢對我來說不叫事兒,但我的錢不是風刮來的。
“商量可以打,我要聾老太太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