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嗎?薑頌依舊保持懷疑。
“你叫什麼名字?”
“程翊。”
薑頌在自己的記憶裡搜索了這個名字,卻一無所獲。她手掌疼的厲害,不由在心裡罵了一頓病毒。
“對不起。”見她對著手掌吹氣,男生垂眸再次道歉。
哪裡該他道歉,這是她自找的。
“你受的傷更重。”
薑頌小心翼翼地抬起他的手,掌心有兩道傷痕,血肉模糊,殷紅的鮮血還在不斷地滲出,他隻是草草用衣服裹了一下,黑色的衛衣顏色深了許多。
剛剛應該先回房子裡處理一下。
“我不疼。”他縮回手。
不疼才奇怪吧。薑頌想問出些什麼,但是對方將自己包得嚴嚴實實,一看就是拒絕交談。
到了醫院,兩個人分彆包紮,程翊的傷口有些深,需要縫針。薑頌安安分分地坐在外麵等,兩個行李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她趴到其中一個上麵,看了眼手機,忽然想到自己還沒有好好與謝明洲道彆。之後就是她心灰意冷放棄治療一個月後病死異鄉的劇情,他們不會再見了。
沒想到昨天晚上會是最後一次見麵,還是在說洗碗的事。
薑頌對謝明洲不算討厭,她見過的人裡人渣太多,對比之下謝明洲不算什麼。她看著兩人的聊天界麵,發送了最後兩條消息。
“我按你說的,搬出去了。”
“謝明洲,祝你和江雅瑟百年好合,我不會再糾纏你了,再見。”
OK,結束。
薑頌將謝明洲的手機號微信號支付寶通通拉黑,一個沒留,然後思考起接下來的去處。
原劇情裡說她回到了高中那座小鎮,那個嗜酒好賭還家暴的父親去世,把唯一的財產——一座破舊房子留給了她。
好,那就去那座舊房子吧。
反正那張胃癌檢查報告在謝明洲的房子裡,他應該不久就會看到。一切就緒,準備離開。
薑頌想好起身,卻發現診室裡已經換了病人,她一臉驚詫,問醫生,“請問剛剛那個手受傷的學生去哪了?”
門口排隊的一個女生回答她,“他剛走。”
薑頌急急忙忙出去找人,夜晚的門診大廳裡人不多,空蕩蕩的風灌進來,哪還有那人的影子。
總是神出鬼沒的。
到底是什麼人?
在薑頌買完票在高鐵上睡覺時,謝明洲終於加班結束,看到了那兩條信息。
他回了個“?”
結果卻顯示信息沒有發送出去,猩紅的感歎號提示對方已經將他拉黑。他調出薑頌的手機號撥過去,無人接聽。
心底湧出幾分不願承認的慌亂,他似乎從那兩句話裡意識到什麼,但又不敢去細想。
好感值已經接近97%,薑頌那麼愛他,不可能離開的對吧。
“喂,薑頌呢?”他撥給保姆阿姨。
保姆阿姨心裡還在罵他,但他畢竟是雇主,於是老實說,“薑小姐吃完晚飯就收拾東西離開了。”
“去哪了?”
“她沒說,隻說您要她搬出去住。”
噠噠的高跟鞋落地聲吸引了謝明洲的注意力,李秘書推門而入,臉上有些許疑惑。
謝明洲按掉電話,霍地起身,壓住怒氣問,“我不是讓你帶薑頌搬到彆墅裡嗎?人呢?”
李秘書剛從外麵回來,“實在抱歉,我沒有找到薑小姐,電話也打不通。”
謝明洲不想聽她解釋,外套都顧不得穿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