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鴨蛋鹹香可口,單吃起來有些鹹,但配粥的話卻有一番滋味。
“咋樣?”
林大昌豎起大拇指:“好吃!”
怎麼辦?!
他又嗅到了濃濃的商機!
這玩意兒也有市場呀!
“叔、嬸子,不知道這蛋能存放多久?製作可難?實不相瞞,這兩種蛋的味道不錯,我想進一些回去賣。”
白桂花有些詫異:“你沒吃過皮蛋和鹹鹹鴨蛋?”
林大昌搖頭:“沒有啊。”
那就有些奇怪了,之前兒婿說這蛋的生意已經做到了府城,所以訂單量才會如此的大。
當然,他們現在已經不做蛋的生意了,蛋的生意已經全權交給了段家,他們直接坐著收銀子就成。
白桂花還挺開心的,一來不用那麼勞累;二來,段家按照約定率先從田棗村收蛋,大家夥的營生也沒受影響。
“府城沒有賣嗎?”
林大昌實話實說:“城南沒有賣,至於其他地方我就不太清楚了。”
他也不是個喜歡往外跑的性子,除了進貨,他時常都在鋪子裡待著,或者偶爾去碼頭扛下大包。
對了,他記起了!
有一次他去城西扛大包的時候看見一個男人在吃有些烏漆墨黑的蛋,他當時隻以為蛋壞了,並未在意。
現在想來,那應該就是皮蛋。
“不,其他地方也有賣。”林大昌改了說辭。
這才對嘛,兒婿說蛋的生意做到了府城,那肯定做到了府城。
不會有假!
“不過也不影響,府城很大,其他鋪子能賣,我們鋪子也能賣。”
尤其是在城南,還沒有賣的,物以稀為貴,他要趁著城南其他商家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賺點快錢。
“不知道嬸子是否可以再賣點蛋給我?”林大昌問。
“我們現在不做蛋的生意了,你若是想買蛋,得去找段家。”
“段家?”
白桂花:“沒錯,明天你去鎮上的來悅酒樓找王掌櫃,他會為你引薦。”
林大昌是第二天夜裡回來的,此時,牛車上已經裝了不少東西,上麵鋪著厚厚的稻草。
徐子竹聽到聲音之後立刻打開院門,借著月光,他認出這個風塵仆仆的男人正是她家大昌。
“回來了?還順利不?”
林大昌咧著嘴笑:“挺順利的,這次有好東西,我待會與你細說。”
“嗯,小點聲,孩子睡了。”
“曉得了。”
徐子竹要幫著林大昌卸貨,林大昌阻止了:“這裡麵的東西容易碎,還是我來吧。”
“那我去給你煮麵!”
徐子竹到底還是心疼自家男人的,在麵條上麵臥了兩個大雞蛋。
林大昌夾了一個出來讓徐子竹吃。
徐子竹不吃:“專門給你做的。”
“讓你吃你就吃,咱們家又沒有到窮的吃不起雞蛋的地步,趕緊吃!”
林大昌的語氣有些不好,但徐子竹並不生氣,她知道,這男人是心疼她呢。
“行,我吃!”
林大昌是真餓了,三下五除二的將碗裡的麵條吃完,吃完之後才不緊不慢地講這次進貨的事情。
事無巨細,都給徐子竹說了。
徐子竹微微睜大了眼睛:“你說真的?趙童生真是贅婿?他可是讀書人呀!”
哪有讀書人會給人做贅婿的?
自家男人怕是在說胡話吧!
林大昌有些無語,這女人可真是的,都抓不住重點,他前前後後說了那麼多,人家偏偏就聽見了贅婿兩個字。
“你彆大驚小怪的,贅婿怎麼了?人家雖然是贅婿,但人家有本事!”
林大昌還記得村裡人那些羨慕的嘴臉:“這方家的日子是越來越好過嘍,要是我家姑娘也能找一個趙小子那麼能乾的贅婿就好了。”
這說明什麼?
說明趙雲川就是贅婿!
其實林大昌最開始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很詫異,他的想法和妻子一樣,那就是讀書人怎麼能做贅婿呢!
這年頭的贅婿不好做,那可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但是轉念一想,哪條律法規定了讀書人不能做贅婿?
英雄不問出處,贅婿又怎麼了?
一個有本事的贅婿照樣能夠讓人望塵莫及。
他有感覺,趙雲川以後會是讓人望塵莫及的存在。
“我也沒說啥,隻是有些驚訝罷了。”
林大昌真的正了正神色:“這話我隻給你說過,你彆嘴上沒把門的跟彆人出去瞎咧咧。”
“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會出去亂說。”
她雖然也喜歡跟巷子裡麵的人湊在一起,但她隻喜歡聽,不喜歡說。
她嘴還是很嚴的。
“今天晚上先睡,明天就把肥皂和蛋擺到鋪子裡。”
“成!”
趙雲川第二天出門的時候就碰見了周老婆子,周老婆子還是覺得可惜,這麼好看的人,怎麼就不是個小哥呢?
他家小孫子沒福嘍。
“這一大早的,什麼風把周嬸嬸吹來了?”
周老婆子:“趙童生準備去學院?”
趙雲川點頭。
讀書是大事,周老婆子也不好意思耽擱人家時間,直接開門見山、長話短說。
“趙童生,你家還有肥皂不?”周老婆子又笑著補充了一句:“我想再買兩塊,給錢的。”
他家孫兒在酒樓當學徒。
這年頭當學徒很難,必須時時刻刻孝敬大廚、討好大廚,人家才有可能把吃飯的本領傳授出來。
不過也不會傳授完,頂多傳授個七八成,畢竟教會徒弟、餓死師傅。
沒有一個大廚想要被後來者居上。
她家孫兒去酒樓已經快一年了,到現在還做著打雜的活兒。
當師傅的不教本事,們一些東西。
昨天他孫子回來用了肥皂,手上的油腥子一下子就洗掉了,而且也沒有異味,很是好用。
這才想著買兩塊去孝敬師傅。
趙雲川道:“我家也沒多餘的了,不過周嬸嬸可以去林大哥家的鋪子買,他們家有。”
正好徐子竹開門送夜香。
周老婆子問:“你們家有肥皂賣?”
徐子竹點頭:“我們家大昌前天剛去進的貨。”
周老老婆的眼睛亮了:“咋賣的?貴不?”
徐子竹:“不貴,二十文一塊。”
周老婆子覺得肉疼:“二十文?這還不貴?”
徐子竹接過恭桶,她真不願意送夜香的時候跟人說話,臭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