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晚膳後,趙雲川將銀狼從屋裡放了出來,想著讓它在院子裡活動活動,撒撒歡兒。
可今日的銀狼卻全然沒了往日那活潑機靈的勁頭,整個身子都顯得有些蔫蔫的,往日那炯炯有神的眼眸也黯淡了幾分,隻是趴在角落裡,無精打采的,全然沒了平日裡威風凜凜的模樣。
方槐見狀,不禁皺起了眉頭,臉上滿是擔憂,趕忙湊上前去查看,嘴裡念叨著:“它怎麼了?該不會是生病了吧。”
趙雲川也跟著湊過去,蹲下身子,輕輕摸了摸銀狼的腦袋,同樣一臉疑惑地說道:“不曉得呀,看它平常也能吃能喝的,照理說問題應該不大吧。”
晚上的時候它還吃了兩副心肺呢,胃口好著呢。
趙雲川歪著頭,盯著蔫蔫的銀狼思索了一會兒後,試探性地說道:“該不會是吃多了吧?”
這話一落,隻見銀狼那原本就耷拉著的眼皮微微抬了抬,衝著趙雲川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那白眼都快翻上天了,仿佛在無聲地抗議著。
哼,愚蠢的男人,粗淺的男人,就知道往吃的那方麵想,果然一點兒都不懂它這顆狼心。
銀狼心裡頭還頗有些不服氣呢,它暗暗想著,自己現在雖然看著沒什麼精神,可要是真把一隻雞擺在麵前,它絕對還能風卷殘雲般地吃下一整隻雞呢。
它這蔫巴的狀態可跟吃多了完全扯不上關係呀。
“看著不像呀,它該不會是因為無聊吧。”方槐一邊仔細觀察著銀狼的狀態,一邊越說越覺得自己的推測有道理,“狼本就是在廣袤山野裡自由馳騁的生靈,咱們如今卻把它關在這小小的房間裡,它肯定覺得很不自在。”
銀狼聽到這話,耳朵微微一動,隨即小聲地哼唧起來,“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那聲音裡仿佛帶著一絲委屈又有幾分欣慰,好似在說,終於有人說出了它的心聲。
可不是嘛,它一整天都被困在這一方小天地裡,不能儘情地奔跑嬉戲,聞不到山林間那清新自由的氣息,隻能百無聊賴地趴著,可不就是悶得慌嘛。
趙雲川無奈地歎了口氣,攤開雙手說道:“那咱也沒辦法呀,銀狼畢竟是狼,野性難馴,萬一放出去傷了人可不得了,咱們總得把街坊四鄰的性命當回事兒吧。”
方槐聽了,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眉頭微微皺著,顯然也在為這事兒發愁。
趙雲川眼珠一轉,突然想到了什麼,趕忙伸手召喚起一旁正趴在角落裡打盹兒的黑加侖,大聲喊道:“小黑子,你去陪小狼子玩一會兒呀,給它解解悶兒唄。”
黑加侖原本還迷迷糊糊的,聽到這話,一下子精神了,立馬站起身來,衝著趙雲川就是一陣“汪汪汪汪……”地狂叫,那叫聲又急又響,仿佛在宣泄著極大的不滿。
趙雲川雖然聽不懂狗語,可看著黑加侖那瞪得圓溜溜的、滿是憤怒的小眼神,心裡也明白了個大概,估摸著這黑加侖罵的話肯定極臟。
黑加侖:你丫有病吧?
黑加侖:你咋不去給它解解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