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了楓殿,吳痕徑直朝著那樓閣走去。
樓閣之上,焦烈成正在宴請賓客。
吳痕目光掃視過去,發現這些賓客竟都是老熟人,正是當初為柳夢瑩護航有功的那夥。
柳夢瑩應該是將自己這些年來凡塵劫所得的寶物都給了他們,而且她成功飛升之後,這夥人也沾了光,修為在這幾個月都有明顯的上漲。
也正因為“生死與共”,他們關係看上去更加密切了。
“你是何人,我不記得有宴請過你。”焦烈成抬起了目光,注視著突然間闖入進來的吳痕。
“這是我的哥哥,采廷。”采霓顯得有些緊張,急急忙忙介紹道。
“哦,那個苟活下來的私生子啊,我還沒有來得及問你,我那好兄弟古嶽是怎麼死的,你今天來了正好,我心情還不錯,你過來給我磕幾個頭,我便不與你計較了。”焦烈成渾然沒將搶奪的事情放在心上,反而彰顯出了自己聖宗太子爺的蠻橫。
“古嶽嗎?我宰的,記得那個時候他跪在地上,像條狗一樣,可惜那時我心情不好,還是隨手給剁了。至於你,如果能像他一樣趴在地上,舔乾淨我腳底板的鞋泥,興許我心情能好一些,讓你今天在你的朋友麵前能體麵點。”吳痕說道。
來的時候,就踩了一坨臭泥巴,也不知道混了什麼東西,看上去惡心至極。
說著這些話時,吳痕還將自己的腳抬到了他們用餐的桌子上,將那一坨淤泥抹在了桌子上,好讓焦烈成看清楚自己的鞋底有多臟!
此話一出,其他人馬上安靜了。
焦烈成神情也變了,臉頰上雖還掛著笑容,卻沒有一點溫度。
眼神透出了寒意,更表現出了濃濃的殺意,焦烈成雖聽聞近些日子這位私生子在聖宗小有成就,卻沒有想到這樣一個不入流的玩意兒居然敢跑到自己麵前來撒野!
“吳痕,你已經越來越不把他人放在眼裡了嗎?”楚芝開口說道。
幾乎每一次遇到吳痕,都是看到這個男子無比狂妄野蠻的一麵。
楚芝不明白這家夥究竟哪來的底氣,像一個二世祖一樣要挑釁整個赤港的強者。
“楚芝,你應該叫我采廷大人。你們長生派最好彆在我麵前聒噪,不然連你一起收拾了。”吳痕用手指著這位敵方聖母,毫不客氣的說道。
此話一出,梁守就坐不住了。
他可是楚芝的頭號舔狗,為了追求這位長生派未來掌舵人,寧願當一名高級護衛,時時刻刻在左右。
梁守起身,盯著吳痕,嘴角勾起了一絲輕蔑之意道:“我當梁香月投靠的是什麼英豪人物,原來不過是圖騰聖宗人人都厭棄的一個雜種,自己爬出去,我們留你全屍!”
一旁,跟著吳痕過來打算息事寧人的采霓都傻眼了。
本來隻是跑來向焦烈成討個說法,無非是他們聖宗內部的一些爭鬥。
可自己這位哥哥三兩句話,直接得罪了赤港的幾個大勢力,且全部都是每個勢力的關鍵人物。
天啊,這家夥一直都這麼囂張嗎?
他是怎麼憑著這股囂張勁活到現在的,不知道他們這幾個人不久前才助了一位實打實的化辰者,赤港其他人巴結都來不及!
“一群酒囊飯袋,我也不想浪費時間了,你們一起上吧,不把你們骨頭打斷我不姓采!”吳痕也是氣性很大。
蟄伏了幾個月了,正好活動一下筋骨。
本來吳痕想找師君級彆的切磋一下的,可那樣太過招搖了。
想了想,還是把這幾個赤港的小霸王們都給收拾一遍吧!
“口氣可真不小啊,很好,我看在你爹的麵子上,給你留一口氣,但你下半輩子會活成什麼樣,我可說不好了!”焦烈成站了起來,示意這宴席可以等他解決掉了這個家夥再吃。
在場其他賓客純當一場助興來看。
焦烈成的實力可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要不是對方也是師君的子嗣,怕當場就被剁了喂狗。
“你,也滾過來。”吳痕用手指了指還坐在那的梁守,極其猖狂道。
楚芝眉戴一鎖,正要開口說話。
吳痕仿佛知道她又要息事寧人,手指移到她的身上,道:“看在你一直還挺人道的份上,我已經給你很多次麵子了,你要再多嘴的話,我巴掌伺候!”
楚芝一聽,氣得整張臉都紅了。
這個人是有病嗎!
自己三番兩次幫他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不領情便算了,還對自己出言不遜。
這種人,真是沒救了。
饒是如此,楚芝還是不希望這些人大打出手,她目光落在了采霓的身上,開口對采霓道:“采霓,你家哥哥是喝醉酒了吧,扶他離開好生照顧。”????采霓也覺得自己哥哥是喝了假酒了!
太離譜了。
不就是個侍女被打傷了嗎,人又沒什麼大事,至於神禽之肉這樣的貢品雖然也少,卻也不是沒有替代品的,有必要一棍子得罪所有人嗎?
“到石牆那去,免得打攪了長輩們休息。”焦烈成開口說道。
遠離長輩,免得到時候下手重了,長輩們會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