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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府,梨花木正廳內。
曾夫人雙手交疊在自己膝前,臉上帶著幾分慵懶,一副所有的欲望都滿足後對一切都透著一股子厭倦的態度。
可是,當麵前的武將呈上一塊塊沾著堅土的靈玉時,曾夫人臉上的神情就變了,身姿端正了一些,仔仔細細的端詳著武將捧著的那些靈玉。
“曾夫人,這些玉可都是從那芽城的玉窟中采來的,雖攜帶著幾分陰氣,但其效用接近了妖靈玉,可以讓不曾使用過這種玉石的人獲得更雄厚的真氣,足以讓您的府軍萬夫提升一個大境界,想必您也想要殺回到武廷中去的,這就是您翻身的絕佳機會啊!”武將繪聲繪色的說道。
這時,曾夫人一旁的老者小心的湊到曾夫人身側,低聲確認道,“夫人,我們鑒定過了,情況屬實,那芽城絕非盛產飾品玉器那麼簡單,那可是相當稀有的玉靈之礦,薑將軍已經封鎖了消息,也封鎖了那座芽城,我們及時派軍駐守,將知情人全部殺死,那麼您又可以東山再起,坐擁著武廷天下!”
曾夫人已經心動了。
她怎麼都不會想到自己被驅逐到這荒野之疆中,竟會意外碰到如此稀有的玉靈之礦。
功效與妖靈玉接近,雖有副作用,但增幅是實打實的。
副作用問題,曾夫人根本不會在乎,他隻需要一支強大的府軍,這樣才可以奪回自己在武廷中失去的一切!
“看來老天爺都不允許我在此地養老平庸啊!”曾夫人眼裡已經有了幾分犀利的光芒。
“我們薑府不過是地方小勢,也知道懷璧其罪的道理,但如果曾夫人願意,我們薑府願意並入到曾夫人的手底下,協助夫人重奪高位!”薑將軍說道。
“薑狼,你倒是有幾分智慧。”
“沒有曾夫人出手,此事傳到外界,自然會引來更多貪婪之人圍獵,我薑狼有自知之明的,往後也願意為曾夫人效犬馬之勞。”薑將軍說道。
“很好,往後你們薑府便是我曾家的第一武府,你們需要的龍血丹,我絕不吝嗇。”曾夫人滿意的點了點頭。
“此事不宜派過多府軍前往,免得引起江湖人士的猜疑,先讓府中影客將知情者全部殺死。”那位老者說道。
“去做吧。”曾夫人點了點頭。
“那就由我們薑府派遣一支府軍前往,曾夫人的影客隨行?”薑狼說道。
“可以。”
薑狼離開之後,曾夫人一人坐在廳內。
她屏退了外人,自己在廳中踱步。
似有些難以抑製心中的興奮,她脫掉了身上的衣裳,步入到了簷外,任由凍雨落在自己的身子上,舞動著身姿……
“這潑天的運勢,莫不是老天爺要我成為一方人雄?”
“嗬嗬嗬嗬哈哈哈~~”
……
芽城玉窟。
一群武師圍成一個沒規則的圈,手持著兵器注視著一名蓑衣女子。
蓑衣女子在中央,與一名魁梧武者搏殺,兩人的真氣雖然沒有外放,但每一次交手都引起周圍空氣劇烈的震散,連堅硬的岩石都被他們震碎。
一名三重武師按耐不住血性,他趁著蓑衣女子將背露在自己刀下,於是揮刀斬了過去,想要在黃大人麵前立下這首功……
可蓑衣女子卻在他揮刀的一瞬間便察覺到了。
蓑衣女子抽出了腰間的銀扇,扇如刀葉劃過了這名三重武師的喉嚨,連帶武師旁邊幾位武者,都被割斷開了脖子!
那幾名遭殃的武師垂死之際,目光死死的盯著這名三重武師,他們想不明白就這點修為,哪來的勇氣去偷襲一位女武家,大家拿著兵器在兩名武家高手廝殺的周圍裝模作樣一番不就行了嗎,惹她乾嘛!
死中帶怨,那幾名薑府的武師不管再怎麼不甘,都是強大武者麵前的無名小卒,小命脆弱至極。
“寒寒,他左腿膝蓋有傷。”遠處,吳痕出聲指點起了阮暮寒。
阮暮寒聽見了。
魁梧武者黃獐也聽見了,他臉上露出驚慌之色,幾乎本能的將自己的左腿往後縮了縮。
對方是怎麼知道自己左腿膝蓋受過傷的?
那可是他成為武家前的一場生死大戰,整個左腿膝蓋都被削了,但最後活下來的是他,晉升成了武者大家的也是他,經過多年的治愈調養,他的左腿已經逐漸恢複了,隻是在劇烈的廝殺時,骨骼處會傳來一種奇怪的氣泡聲,很細微,自己不俯下身子靠過去都聽不見。
阮暮寒將劍刃放低,開始連續攻擊黃獐的右側。
既然左腿受過傷,那麼攻擊他的左腿其實沒有太大的意義,腿部是人的支撐點,同時也是武者施展力量的支點。
阮暮寒要做的,是攻擊對手的右側,迫使他強行使用自己受傷的左腿為支點……
他左腿有傷,以左腿為支點的動作、招式、武學都不穩,不穩就會露出破綻來!
一番真氣運轉的連斬,魁梧大漢也明顯一瘸一拐了,阮暮寒也找到了機會在對方身上割開了一個血流不止的傷口。
吳痕看到阮暮寒的進攻思路,甚是滿意啊。
還真是一位武學奇女,竟一瞬間就想到了變通與應對,看來拿下這一名武家隻是時間的問題了。
“都彆在老子周圍晃悠,給我去殺了那東西,我若活不成,他也彆想活!”此時,受傷的黃獐大怒的吼道,命令其他武師去殺吳痕。
薑府的這些武師一聽,每個人都跟打了雞血一樣。
他們不敢靠近強大的女武者,難不成還拿捏不了你個弱雞城主嗎?
於是,薑府武者們一擁而上,朝著吳痕這裡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