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一句抱怨都不敢發出。
五個元嬰大修,用上法寶,啟動的陣法相當強悍。
在戰鬥中設置的陣法,並不是以技巧取勝,一般都很簡易,要破掉也很簡單,但若是不能把五人打敗,不可能有機會破陣。
楊昊雖設陣將陳夏困住,卻沒有馬上動手。
他也想不戰而屈人之兵。
“諸位,我有一事不明,可肯賜教?”陳夏問。
“哦,何事?”
楊昊相當客氣。
占上風的時候,人都會變得非常文雅。
“這三年,你們穀江門一直在調查,是為了替夷門宗查出真相,還是為了尋找絕煞劍?”
“都有。”
“查到真相了嗎?”
“暫時還沒有具體的證據。”
“有懷疑的對象嗎?”
“除了魔道人物,還能有誰?”
“你不能把所有魔道人物都懷疑上吧?難道沒有更具體的人?”
楊昊聽陳夏的語氣不對,警惕起來:“難道閣下知道一點線索?”
陳夏心想,我現在隻有結論,也沒有證據。
如果把董藝禎說出來怎麼樣?
遲疑了一下,直接說,肯定沒人信。
“你們有沒有想過,這個案子,不是魔道人物所做的呢?”
麵對陳夏的循循善誘,五個人都愣了。
“你胡扯什麼?”
“難道還是正道宗門的人乾的?”
陳夏沉著說道:“萬一是呢?”
楊昊臉一黑:“你到底想說什麼?”
陳夏剛想豁出去,把董藝禎給供出來,一個新來的長老,生氣地對楊昊說:“楊長老,你就是太磨嘰!”
這個長老眉毛特彆長,在眼眶上卷成一個鉤子。
說話時所泄露的氣息可見,不低於楊昊。
語氣也很不客氣,跟楊昊的地位應該相當。
“他為了活命,胡說八道,胡亂咬人,你也聽嗎?”另一個不認識的長老也說。
此人身材矮小,就像個乾癟老頭,這種形象在大修中相當罕見。
徐敬文笑道:“我其實倒想聽聽他怎麼撒謊。一個外鄉人,在九雲宗被關押百年,從未到過修餘國,卻知道三年前夷門宗的慘案的真相?哈哈。”
他這麼一說,陳夏沉默了。
的確,你說什麼都沒人信的。
進入修餘國一個月,在夷門宗盤桓幾天,就能查出真相?
主要還沒證據。
“還有一事,你們口口聲聲要絕煞劍,難道是自己想留著嗎?豈不是說,你們也是魔道?”陳夏隻好轉移話題。
麵對陳夏的詰問,楊昊倒是挺有耐心。
“你是外鄉人,大概不懂修餘國的情況。”
“自從夷門宗慘案發生後,修餘國宗門共議,必須找到凶手,必須將絕煞劍掌握在正道宗門手中!”
徐敬文補充道:“絕煞劍原本就是被正道宗門封印,隻是時間太久,幾乎被人忘記而已。如今尋回來,重新封印,不是理所當然嗎?”
聽起來,的確堂堂正正。
陳夏問這些事情,其實是想確定,攻擊自己的,到底是真正的正道弟子,還是隱藏在宗門的魔道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