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軒沉下臉:“我家掌門又不是皇帝,沒人跟著他寫起居注,幾年前的事情,誰能查得到?”
就在這時,問天觀一個長老緊皺著眉頭說:“那段時間,掌門在閉關,確實沒人見得到他。”
廖軒愕然瞪著那個長老:“你瘋啦,怎麼替他說話?掌門一年到頭大半時間都在閉關,你一年能見他老人家幾次啊?”
長老欲言又止,廖軒怒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掌門那幾天,也不在道場。”
“去哪了?”
“掌門要去哪裡,我怎麼能知道?”
廖軒憤怒地吼道:“你為什麼記得那麼清楚?”
“因為我恰好在那個時候,要找他……”
廖軒呆若木雞,沉默不語了,場麵的氣氛瞬間變得詭異無比。
夷門宗被魔道大修,在短時間內所滅,這是公認的。
是一個大修,還是幾個,不好說。
實力肯定在元嬰以上,很高。
不排除是化神。
但查不到任何蛛絲馬跡。
雖說各宗門不由分說,將屎盆子扣在白鷹會頭上,但其實大家內心對這個說法,並不那麼堅定。
主要是不符合白鷹會的做事風格。
白鷹會敢將死去的正道弟子的屍首拿去種藥,但卻不會為了這個目的,而去暗害彆人。
也會爭搶寶物,得手後就撤退,從來沒有將人滅派的。
陳夏的話,其實在某種程度上,與大家心裡的猜測暗合。
“不,不可能,掌門就不能去彆的地方?隻是個巧合罷了。”廖軒仿佛溺水的人,要抓住一根稻草。
那位長老點頭:“確實,這也是一種可能。”
場麵又陷入沉寂。
陳夏萬萬沒想到,自己說的話,居然會得到問天觀長老的支持。
不禁對這個老頭刮目相看,幫理不幫親,真是難得。
“請問閣下如何稱呼?”
那位長老皺著眉,不願意回答,彆過頭去。
李秀雲整個人化成了一座雕塑,她苦苦追查了三年的真相,想不到是這個。
廖軒咬牙切齒地說:“隻是個巧合罷了,也未必他說的就是真的,我們把他抓去問天觀,跟掌門對峙!”
陳夏眼睛看向楊昊。
如果此人能保持正道宗門弟子的作風,應該會出言阻止。
讓我跟董藝禎對峙?
堂下何人告本官!
還不如死在這裡算了。
果然,楊昊開口了:“廖長老,讓他跟你去問天觀,何必呢!直接殺了吧。他說的話,我們都沒聽見。”
陳夏難以置信地瞪著楊昊,看錯你這個老東西了。
想不到關鍵時刻,暴露出了膽小怕事的本性!
也是,老東西打不過就跑,實在不是個敢於鬥爭的人。
搞錯了,剛才應該說,凶手是穀江門的掌門才好!
腦子一抽,大笑起來。
“問天觀的長老們,隻殺我一個,是沒有用的。”
“你們想掩蓋真相,那可得多殺幾個了。”
眼睛意味深長看向楊昊。
楊昊氣的七竅生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