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個人去,互相有照應。”
“厄土內部危險無比,我實在不想一個人進去。”
陳夏問:“你為什麼要去呢?”
楚起長歎一聲:“我在白鷹會內受到排擠,已經叛逃出來,走投無路,隻好去厄土,給綠鬼劍開光。”
陳夏驚訝不已,叛逃出宗門?
這種事情極其罕見,被宗門除名吧!
白鷹會內部發生了什麼事?元嬰上境的長老,而且還是持劍人,也會被除名?這可是大亂子。
“能給晚輩說說嗎?”陳夏不抱希望地說。
沒想到,楚起卻願意說。
“好,我也不妨告訴你一些事,免得你以為我要害你。”
楚起重新坐下來。
“現在的宗主,跟我不是一個山頭的,從小我們倆就不對付。”
“我們幾個持劍人,在白鷹會的地位超然,平時不會去做事,幾百年都是逍遙自在,宗主也拿我沒辦法。”
“但他一直想迫害我,自已去惹了個大麻煩,得罪了中洲排名第三的宗門,希望我們幾個持劍人,出麵給他解決。”
“其他持劍人出手了,以綠鬼劍,斬殺了對方幾位元嬰上境的大修,將此事壓下來。”
“於是,宗主就借機責怪老夫,說我養劍自重,不替宗門分憂。”
“激烈爭吵之下,老夫不憤,打傷了幾人,逃了出來。”
陳夏聽得驚奇,宗主靠綠鬼劍擺平麻煩事,怎麼會得罪持劍人?
“你不大相信的樣子?”楚起虎視眈眈的瞪著他。
“確實有點。”
“唉……此時想想,也是一時意氣,不怕你笑話,老夫心裡有些後悔。”楚起低下了頭。
陳夏實在很難判斷這個老東西,說的話,到底能不能信。
反正他說,我聽,無所謂。
就憑持劍人的超然地位,根本就不可能有叛逃的說法。
楚起看出他的表情實在不信,隻好說:“實不相瞞,我從來沒動用過綠鬼劍,對我有意見的,不僅僅是宗主。”
“嗬嗬,站在宗門的角度看,你確實怕事。”陳夏回應。
“所以,我打算進入厄土,給綠鬼劍開光!”
楚起說這話時,好像鼓足勇氣,視死如歸似的。
陳夏從他的表情猜到,給綠鬼劍開光,似乎不僅僅讓它威力更大。
難道還有彆的好處?
“前輩,給綠鬼劍開光,很重要嗎?”
楚起驚訝地看著他,喊起來:“你不知道嗎?”
“就是令綠鬼劍威力更大而已。”
“威力更大而已?”楚起的眉毛驚奇地豎起來,一臉的鄙夷。
“你是真不懂啊!所謂的給綠鬼劍開光,其實就是借助魔道力量,強行鎮壓獻祭的魂魄的怨念。”
“從今往後,你再使用綠鬼劍,將再無反噬!”
“如此,我將成為白鷹會,宗主之下第一人!”
“要什麼,他就得給什麼!”
陳夏駭然,原來有這麼一層厲害。
這聶子鈞到底是二把刀,什麼東西都隻懂一半。
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要是早知道綠鬼劍有這樣的一道程序,早就應該去!
順便把無量清淨果也搞到手。
此時的楚起,沒有用斜眼看人,而是一片赤忱。
難怪他肯把綠鬼劍的秘密,全告訴陳夏。
欲讓人與自已一起探險,就得給出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