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這位是元嬰大修,弟子給帶來了。”
堂上的元嬰乾癟老頭,微微點頭,揮手讓金丹離開。
其他人退至堂後。
“坐。”乾癟老頭指了指旁邊的客位。
陳夏輕盈地走過去,坐下。
“請喝茶。”
堂後走出來一個低修弟子,給陳夏倒茶。
規規矩矩,像模像樣,的確是個正經門派。
陳夏好久沒喝過茶水,拿起茶杯,一飲而儘。
那弟子以為倒了茶就該撤退,沒想到他這麼猴急,忙上前又倒了一杯。
陳夏再次一飲而儘。
那弟子正要倒茶,陳夏一把搶過茶壺,咕咚咕咚全灌進嘴裡。
厄土邊緣地帶有溪流,會下雨,不缺水。
即使幾個月不生火,喝生水,對修仙的人來說,也不是難事。
就這股茶水味,這種活著的味道,品嘗不到。
乾癟老頭冷眼看著,示意弟子再去弄一壺。
陳夏把嘴一擦,嘿嘿憨笑。
“哼,在厄土困多長時間了?憋成這樣!”老頭言辭冷淡。
“大半年。”
“哦,難怪。”
陳夏把玩著手裡的茶杯。
非常精美,都是皇家禦用品。
“前輩如何稱呼?這黃龍鎮是怎麼回事,我以前都沒聽說過。”陳夏詢問。
乾癟老者冷然道:“你詢問他人名字前,不該先自報家門嗎?”
“你是哪個門派的弟子?”
“姓甚名誰?”
陳夏嘿嘿笑了笑:“我不想說。”
“喝,喝喝——”乾癟老者笑得乾巴巴的。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陳夏愣了,按照習俗,主人端茶喝水,這是要送客了?
正困惑的時候,乾癟老者開口道:“老夫乃黃龍門的掌門,姓易,名江永。”
把茶杯放下,淡漠地說:“你似乎真的不知道黃龍鎮,無奈,老夫隻好自報姓名,讓你好好了解一番。”
“易前輩,你好。”陳夏拱手,依然不自報姓名,在無禮的範疇內給予最大的禮貌。
易江永哈哈大笑起來:“老弟,我們黃龍鎮的規矩,就是絕對不問來的人是誰。你叫什麼名字,來自哪個門派,我本來一點也不想知道。”
眼睛陰冷地瞪著陳夏。
“但既然是你先提的,我也回答你了,你就必須告訴我,你是誰。”
陳夏愣住了。
原來不必交換個人信息的?
那你又是請坐,又是請茶,幾個意思?
“切,不肯說?”易江永不屑地哼了聲。
“進入厄土的人,不是魔道,就是被宗門驅逐出來的叛徒,要不就是自覺仙途無望,不懼沾染魔道的人。”
“我本來就沒想問你是誰,來而不往非禮也,現在該你說了。”
易江永不再瞪他,冷哼一聲,彆過頭去,分明帶著點鄙夷。
話說得這麼透,陳夏也不再隱瞞。
“我叫陳夏,門派嘛,不知怎麼說,反正現在沒有門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