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夏受的影響最小,自然是在最前麵。
秦思桂是最後一個進入傳送陣的,卻後來居上,竟然超過了其他人。
他一步一個腳印,咬牙走上前,特意從葛旺身邊越過,再回頭,嘴角咧開,嘿嘿地笑。
“老葛,厄土的力量與眾不同,不是修為高就能頂得住的。”
“厄土是在侵蝕我們的魂魄,你的魂魄不強,自然頂不住。”
肆無忌憚的嘲諷,活力全開。
葛旺低著頭,走一步,停三步,沒有力氣回答。
此時,陳夏突前,走在葛旺前麵足足半裡遠,秦思桂第二個,比葛旺多兩個身位,並且在逐漸拉大距離。
葛旺則四足著地,艱難地往前挪。
楚起倒在地上,正在大喘氣,還沒起來。
徐鳳竹運轉了幾遍紫府心法,僅僅稍稍減輕了痛苦,趕緊起身。
手足冰涼,神誌已出現恍惚狀態。
楊恭喜原本還能與秦思桂並駕齊驅,現在,已落到徐鳳竹後麵。
“諸位,前麵的光,好像來自一個坑。”陳夏在前麵,大聲喊道。
中氣十足的聲音,在空曠的山穀中回蕩。
“你走快點,給我們指路,免得我們走冤枉路。”秦思桂扯著嗓子,嗬嗬笑著回應。
秦思桂一邊努力前行,一邊不時回頭看葛旺。
看到葛旺越來越艱難,情緒越興奮。
“嘿嘿,陳道友,我說的沒錯吧。”秦思桂大聲喊,“堅持到最後才是勝利,不必爭一時得失。”
彆人不知道他剛才與陳夏的秘密談話,自然聽不懂這話的意蘊。
秦思桂憋了許久的怨氣,此刻再也攔不住,噴湧而出。
直直看著葛旺,連珠炮似的說:
“有的人,做事不擇手段,費儘心機,到頭來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曆經千辛萬苦,行程不知幾萬裡,方才來到此地,卻發現自已根本不行,之前的處心積慮,豈不可笑!”
他走路其實也很艱難,好像背負了萬斤重擔,還踩在爛泥地上,僅僅比葛旺走得快一點點。
但就是這一點點,令他信心大增。
嘴角壓不住,肆意嘲諷。
葛旺兩眼迷離,低著頭,伏著身子,手腳並用,但根本站不穩,左右搖晃,擺動幅度非常大。
“嗬嗬,老葛,你不要偏來偏去的,要是往後退,你就見不到無量果了。”
秦思桂已超過葛旺一丈遠,無情地盯著葛旺,任意嬉笑。
葛旺極沉得住氣,仿佛沒聽到。
“諸位,前麵那些光,的確來自一個大坑,我已看到坑的邊緣。”陳夏在前麵大喊。
“坑很大,全是光,不知底下有什麼,等我走近了看。”
陳夏已無法掩蓋實力。
走到了這裡,也不必隱藏實力了。
“陳老弟,我怕是走不過去,你能幫我拿一個無量果嗎?”楚起忽然拚儘力氣,對陳夏大聲喊。
陳夏驚訝地回頭,隻見楚起落到最後,離自已起碼半裡遠。
“你說什麼?”
“幫我拿一個無量果,我走不了了。”楚起哭道。
老東西在關鍵時刻掉鏈子,甚至還要將陳夏推出去,這個時候居然想讓陳夏幫他拿無量果。
太不要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