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你應該是一件法寶。”陳夏沉著說出自已的觀點。
白煙猛地一抖,化為一道白雲,將整個大殿撐滿。
然後又急劇縮小。
陳夏站著不動,不知這是什麼意思,是要表達內心的喜悅,還是憤怒嗎?
小孩子被人發現了秘密,就是這樣的動靜。
“你果然很聰明!”
“你猜對了,我確實是一件法寶。”
“我存在的意義,就是保護所有從傳送陣進入厄土深處的人。”
陳夏激動地問:“哦,前輩久在此地,應該知道魔宗的曆史,魔宗到底是怎麼覆滅的?厄土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厄土的力量如何解釋?”
白煙愣了。
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我知道的不多,你問的問題,我都無法回答。”
陳夏看出,它的確是法寶的器靈,有點智慧,但不多。
於是,問點最簡單的:“魔宗的宗主是怎麼死的,你也不知道嗎?”
“宗主死了嗎?”白煙驚愕地反問。
陳夏傻了,你在魔宗的內城,宗主死了沒死,你還不知道?
“那,屏斷宗為什麼會淪落到如今的境地,你總知道吧?”
嘶——
白煙陷入了極端的沉默。
“抱歉,我隻是一件法寶,困在此地,對外界發生的事情,並無感覺。”
“隻是,有一天,我被喚醒,發現整個屏斷宗,都沒有人了。”
陳夏想起一個漏洞。
“你不是宗主,為什麼我們喊宗主時,你就會出現呢?”
嘶——
白煙愣了一下,困惑地說:“我是這樣被你們召喚出來的嗎?”
從它清澈的無知語氣,可知不是撒謊。
召喚一個器靈,隻需修改陣法設置就可以。
它真的有可能不知道。
最初的召喚,不大可能跟宗主有關,這定是後改的。
誰改的?什麼目的?得問彆人了。
“我本是一件法寶,以前並不能跟人類見麵,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才能幻化出人形,與人類相見。”
陳夏想起,戒山的那個陣法,也是這樣的一個器靈。
大概在沒有人闖入此地時,都是在沉睡。
這樣的一個存在,實在不是記錄曆史的好媒體。
陳夏又問了幾個跟魔宗有關的問題,器靈都答不上來。
隻好問最後一個:“閣下有沒有名字?我該如何稱呼?”
“我……似乎有個聲音,曾經叫我玉仙兒,我不知是不是我的名字,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過了。”
玉仙兒?
聽起來像是個女孩子。
器靈當然沒有性彆,大概是那個人,將它想象為女孩子吧。
“我不知道屏斷宗後麵發生了什麼事,每次醒來,我隻有一個任務。”玉仙兒平靜地說。
“先測試將我喚醒的人,有沒有資格進入厄土深處。”
“再指導他們,煉製無量清淨果。”
“但我的測試,強度不高,你的同伴當中,有一個意誌脆弱,得不到無量果。”
說的自然是楚起。
此時還在花園內,昏迷不醒呢。
很殘酷,但沒辦法。
陳夏一問三不知,隻好說:“那好,下一步該怎麼辦?我該如何得到無量清淨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