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
原來,這二人就是雲霄聖地的湯秋,以及長老吳忠桂。
湯秋的臉上泛起紅暈。
失去三清鼎,並沒有那麼痛苦。
平生最恨欺騙。
今天被長老逮到,陳夏插翅難飛。
湯秋眉飛色舞地說:“先讓那三個魔道跟他火拚,消耗陳夏的力量,然後……”
“你是不是覺得,老夫對付幾個魔道,還要偷偷摸摸?”吳忠桂打斷他的話。
“不,不。”
湯秋自知失言,忙解釋道:“長老可看出那陳夏是什麼修為?他雖是元嬰中境,但卻在逼到絕境時,能超水平爆發出上境的威力。”
吳忠桂冷哼道:“就是你們上次,四五個人圍攻他,明明勝券在握,卻被他反敗為勝?”
“是的。”湯秋咬牙切齒地說,“我們上次本可將他殺死,卻不知怎麼的,突然爆發,一舉將我們打敗。”
“再往前,戟山四凶搶我的三清鼎時,他一開始也不見得有多強,後來卻能將四凶殺敗。”
吳忠桂眼睛盯著遠方,感應著傳來的一絲絲靈氣震蕩。
“你是說,他的修為等級是元嬰中境?”
“是啊,這是調查的結果。”
吳忠桂哼了聲:“這廝至少元嬰上境,打敗你們不是很正常的事嗎?哪裡來的超水平爆發!”
湯秋愣了。
扭頭看向遠方。
之前感覺陳夏在三人的圍攻中,左支右絀,節節敗退。
現在再看,陳夏是氣定神閒,以一敵三。
心中猛然醒悟,是自已先入為主,希望三人殺敗陳夏,將幻想代替現實了。
他不知道,陳夏去年的確是元嬰中境。
雲霄聖地將這一點寫入除魔令,也是警告天下正道,假如要出手對付陳夏,得掂量自已的實力。
誰能想到,陳夏隻是去厄土待了一年,出來就元嬰上境了呢!
湯秋越看越驚訝,眉毛擰得越來越緊,幾乎擰成一股繩。
他失望地看出,陳夏並沒有落敗,站在當中,自如地應付三人的圍攻。
那種被殺得手忙腳亂,顧此失彼,命懸一線的場麵沒有出現。
“為什麼會這樣?”湯秋大惑不解。
“還沒看明白?此人實力在那三人之上。”吳忠桂興致勃勃地看戲,客觀中立地評價。
這廝還比那三人厲害?
湯秋的眼睛瞪大了。
“你怎麼會相信,他能屢次爆發,以弱勝強,以少勝多呢?”吳忠桂的語氣有些責備,“他一直很強,都是正常表現,從未有所謂的突然爆發。”
湯秋恍然大悟。
果然!
全是欺騙!
假裝打不贏,然後突然爆發,不過是做戲,騙取我的信任。
目的是為了混入雲霄聖地!
更深的目的是想做什麼?那必須得抓住他,好好審問。
湯秋咬牙說:“此人詭詐,自以為聰明,將彆人騙得團團轉。”
“咱們也沒必要提前出現,就等他以為勝券在握之際,再一舉將他的希望粉碎。”
吳忠桂沒有放過機會,及時敲打湯秋。
“你啊,就是太直,遇到事情總是想得太簡單,真不知把你放到江湖上,能活幾年!”
湯秋的臉陰沉下來,冷哼道:“長老教訓得是,弟子以後不會了。”
眼睛堅定地盯著遠方,充滿了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