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戒性的陣法也搞那麼複雜,隻是因為會的多,要炫技嗎?
陳夏經過半天觀察,發現觀嵐彆院的護衛弟子,都在前院,後院極少進來。
這些低修弟子不會去內院打擾劉長老,完成一天的修煉任務,全都無聊地待在自已的房裡,似乎是劉長老禁止他們到處亂走。
有一個苦修的長老,底下一票苦修的弟子。
陳夏心中很是感慨,假以時日,當劉真喧成長起來,挑起文山門大梁時,門派氣象絕對會不一樣。
一直到半夜,都不見劉真喧出來。
陳夏有點不耐煩,估計劉真喧在休息,潛入練功室,想近距離看一眼。
隻見劉真喧在蒲團上打坐,雙目緊閉,雙手鬆弛地搭在腿上。
此人身材高大,若是站起來,一定是器宇軒昂,樣貌看起來隻有二十來歲,真實歲數,年過半百。
陳夏一眼就看出,劉真喧資質特異,三花聚頂,五氣朝元,果然如傳言中的好,而且不是一般的好,不禁十分驚訝。
天下雖大,資質如此上佳也不多見。
文山門何德何能,去哪騙來一個這樣的弟子?
恨不得走過去親自上手,摸他的丹田,看看大小。
但這樣的話,很容易驚動劉真喧。
陳夏身為“老祖”,公開去摸的話,劉真喧也不會反對,但這個情形,被發現的話,有點尷尬。
他回到文山門,並不想大張旗鼓,既給自已找麻煩,也給文山門找麻煩。
“此子刻苦自勵,秉性難得,文山門後繼有人了。”
陳夏心中感到一絲喜悅。
莫名想起玉虛派。
離開南天一百多年,音信難通,陸輝修到金丹境界了吧?
姚雪菲的資質也不錯,應該也金丹了吧?
就是姚陽毅資質差點,修不到金丹,也該是築基。
不過,如果隻是築基,豈不是快死了?
想不到一晃過去了那麼多年,他們長什麼樣,我都快忘了……
轉身離開觀嵐彆院,在附近山上尋了個地方,可以看到練功室,然後也休息去了。
連續三天,劉真喧都不出練功室。
弟子們每日送餐,打掃庭院,才會到內院。
陳夏在此期間,去文山門其他地方巡視。
金衛將他當做老祖,這裡就是自已的產業,他得檢查一下,有沒有敗家的行為……
文山門百年前重建,一切的建築都是新的,隻除了藏書樓等少數地方。
在靈脈滋潤,陣法護持下,維護得很好,沒什麼不滿意的。
就在陳夏閒得無聊,想跟金衛見麵時,卻讓他發現了劉真喧的破綻。
他以元嬰上境的無上法力,擴散神識,強行進入練功室,卻發現,劉真喧整天坐在靈脈上,但並不是真的在練功。
長時間入定,似乎在睡覺。
每日待在練功室的時間超級長,但修煉時間並不比彆人長,根本就算不上苦修。
元嬰上境大修,判斷一個人,常常靠直覺。
毫無理由,無端就生出許多懷疑。
“這小子每天都在練功室消磨時間,到底在乾什麼?”
陳夏心中莫名生出一股冷氣,感到很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