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比什麼都不做強吧?”
董藝禎冷酷地說:“你不如看看他,做了那麼多,自以為天衣無縫,結果還是逃不脫。”
這裡的“他”,指的是被澆滅的董藝禎。
陳夏沉聲道:“我不會是他,但我想知道他怎麼做的,難道就真的沒有完美的辦法?”
“完美的辦法?你想追求完美的辦法?”董藝禎譏笑道。
“難道不是嗎?”
“你覺得這世界,有完美的法術嗎?”
“所以我想收集更多的甕葬法,互相印證嘛!”
“我可以教你我的甕葬法!”董藝禎冷哼一聲,“但它實在不算是個成功的法術。”
陳夏大喜,好,好。
“哼,我肯教你此法,並非你有什麼德行,也不是你能給我帶來什麼好東西。”董藝禎語氣充滿了無奈。
“我知道,你是怕我失控。”
話說完,陳夏驚恐地發現,自已的腦子裡,莫名地,又多了一門咒語。
好像很多年前就學會了的,今天才第一次拿出來用。
類似的魔道法術,不知將來還會被宗主塞多少進來。
必須儘快完善甕葬法,徹底擺脫魔道影響。
陳夏走到董藝禎麵前,恭恭敬敬跪下,行了個拜師禮。
隻學一技,亦是吾師。
董藝禎麵色頓時緩和了許多:“一個被證明失敗的甕葬法,不知你為什麼想知道。”
兩人麵對麵坐下,就要開始講解。
廖軒戰戰兢兢地,忽然發問:“掌門,這是我能聽的嗎?”
董藝禎愣了下,這才想起,旁邊還有位純正的正道弟子。
若是也聽了,未來難免沾染魔道。
伸出手,想要蒙蔽廖軒的耳目,伸到半空,挺下來,歎氣道:“多懂一門法術,多一個機會,以備將來不時之需,你可以不用,不妨懂一點。”
廖軒悲愴地說:“掌門,沒人能受得了誘惑,隻要懂了,怎麼會不用?”
“他日壽元到頭,無奈隕落,你也心甘嗎?”董藝禎直指內心。
“沾了魔道,即使不甘心,到頭來不也是隕落嗎?還不如乾乾淨淨來,清清白白去。死又何懼?”廖軒動情地回答。
董藝禎溫和地說:“你自已選擇吧,一切都是機緣。”
廖軒幾乎沒有猶豫,迅速拿出法寶,將自已籠罩住,隔絕內外,態度非常堅決。
旋即閉上雙目,迅速入定,神情淡然,非常莊嚴。
陳夏心中也暗自佩服,此人一心走正道,麵對各種困惑,能堅守本心,實在不該打擾。
董藝禎慨歎道:“你說的沒錯,所謂的魔道法術,強行延長壽元,其實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剛才還說是多一個機會,又說竹籃打水一場空!
廖軒自然聽不到前掌門的話。
隨後,董藝禎轉過頭來,冷冰冰地對陳夏說:“你沒有經曆過真正的絕望,自然會以為這是個機會。”
陳夏堅定地說:“我的確想給自已多一個機會。”
“不撞南牆不死心,多言無益。”董藝禎麵色沉鬱,“也罷,我就把我以前用過的甕葬法,傳授於你!”
董藝禎臉色異常莊嚴,陳夏忙端坐靜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