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燦緩緩擺手。
三更半夜,忽然來訪。
於此同時,問天觀的掌門不見了,這也太巧了。
當初因為董藝禎的事,判決問天觀若乾年內不得招收弟子,已是刻意的打壓行為。
很難解釋得清楚,勢必引起誤會。
高彥臻很雞賊,掌門失蹤這樣的事,太過重大,趁早脫身才是上策。
梁燦是修餘國的掌事宗門的掌門,沒法撂挑子,不得不硬著頭皮,潛入問天觀掌門道場調查。
與汪宇伯剛進入掌門道場的邊上,忽然,廖軒憑空出現。
兩人大吃一驚,距離太近,無法隱藏,被廖軒察覺到有人來。
三人麵麵相覷,場麵十分尷尬。
“梁掌門,汪長老,你們夤夜來此,有何乾係?”廖軒做賊心虛,想先發製人。
梁燦沒法隱瞞,乾脆直搗黃龍:“我們在跟蹤陳夏,你跟他剛才去了什麼地方?”
一句話,將廖軒的心給拱到嗓子眼。
來不及細想,擺出委屈表情:“我被陳夏控製住了。”
言下之意,我跟陳夏不是一夥的。
“那麼,他來這裡乾什麼?”
“他想找董藝禎的絕煞劍斷劍!”
“找到了嗎?”
“沒有。”
廖軒到底是做過掌門的人,腦子轉得快,回答得滴水不漏。
“他怎麼會跑這裡來找絕煞劍呢?”汪宇伯滿臉困惑。
“我也不清楚,這裡都成廢墟了,當年搜過那麼多遍,也不知他哪裡聽來的消息,非要說藏在這裡。折騰了幾天,啥也沒找到,這才走的。”
汪宇伯冷冷地問:“那為什麼他沒殺你?”
廖軒反問:“他為什麼一定要殺我?我對他沒威脅,他什麼也沒找到,毫無秘密可言,大家相安無事不好嗎?”
梁燦製止了汪宇伯的胡亂猜測。
“這個陳夏,確實不是個濫殺之人,而且做事很有分寸。”
自已掌門如此評價陳夏,汪宇伯無話可說。
兩人撇下廖軒,來到原來的掌門道場廢墟,重新搜尋。
梁燦身為化神掌門,之前在此地搜尋,自然不可能像陳夏一樣,撅著,在地上摸兩三天。
用的是自已的神識。
現在則老老實實用更實際的手段,前後仔細搜查。
很快,梁燦就發現了旱井。
“井下有陣法痕跡。”梁燦的臉色變得嚴峻起來,“以前竟然沒查出來!”
之前他以神識查看,很容易被抵抗。
其實,即使當年仔細搜查,不用神識,動用上法寶,也未必能發現。
董藝禎畢竟是化神,精心設計的殘魂修煉地,豈能那麼容易被查出來。
現在能查到,是因為陣法已經廢棄,靈氣痕跡還沒完全散去。
廖軒一臉愕然,慌亂擺手:“我不知道這事,我被陳夏抓住後,昏迷不醒,會不會是把我關在旱井
梁燦站在旱井邊,以自已無上修為,感知陣法遺跡。
可是很遺憾,除了殘餘的,正在迅速消失的靈氣,得不到其他信息。
不知是什麼陣法,不知有何效果,更不知是什麼目的。
眼神犀利地掃視廖軒,冷冷地問:“你當真什麼都不知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