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因為陳夏在問天觀待了大半個月,梁燦就安排人將問天觀查個底朝天。
陳夏在文山門秘密待了半年,大梁仙朝就心安理得地放過麼?
麵對修餘國宗門大佬的質疑,高彥臻還真是無言以對。
出門在外,得維護大梁宗門的麵子,也不能把這事推到仙朝身上,與我無關。
此時隻好把南宮容派回去,重新審查文山門。
高彥臻離開大梁好幾個月,天弈宗瞞不住,早就把自家掌門的去處通報給了大梁仙朝。
仙朝其實沒想過要對付陳夏,什麼斬妖除魔,那得看魔有多大。
大梁仙朝那幾個大宗門,向來就沒把陳夏看做本地人。
一個外來戶,實力又那麼強,硬殺的話,肯定會傷筋動骨,趕走就是。
如今陳夏的確走了,那麼文山門到底有沒有魔道的東西?
仙朝也知道,即使有,十有八九已被帶走。
等到南宮容回去,仙朝更是無法和稀泥,隻好組織人,以南宮容為首,回到文山門,將這個古老而嶄新的門派,查了個雞犬不寧。
果不其然,南宮容花了大半個月,將文山門每塊石頭都敲了一遍,並沒有找到任何魔道的東西。
南宮容如實上報,不做評論。
大梁仙朝將這個結論通報各大宗門,這事就算過一段落。
絕大多數人都相信,文山門的東西已被陳夏帶走。
是什麼東西,不清楚,一定很值錢。
不會有人相信,陳夏回文山門,僅僅是為了思考,為了讓自已的靈魂得到休息。
陳夏在前麵一直趕路,根本不知道身後已經掀起驚濤駭浪。
這個巨浪,由高彥臻站在浪頭,吸引了修餘國,那幾個最痛恨魔道的化神掌門的跟隨。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蟬,不知道螳螂已靠近,更遑論黃雀。
……
不久前。
某座毫無靈氣的山裡,一處山洞內。
“你收到了一封信?那麼巧,我也收到了一封信。”楊玉晨十分訝異地問唐英。
說完,也拿出一封信。
兩封信字跡都一樣,隻有收信人尊稱,沒有寫信人的名字。
“文山門長老陳夏,從魔宗帶出無量清淨果,還沒服用,有可能是前往雲霄聖地附近……”楊玉晨念了幾句,眼神震撼。
“老哥沒啥想法?”唐英問。
楊玉晨冷淡地說:“我能有什麼想法!這個人我聽說了,打敗了雲霄聖地的長老,還打敗了咱們的老熟人,林天瑞,你能有什麼想法?”
“我的想法是,他們敗就敗在單槍匹馬,如果多幾個人,或許不一樣。”唐英沉著地說。
“你這不廢話嗎?人多打人少,肯定贏啊!”
“所以,你也收到了信,卻按兵不動,是擔心實力不夠?”
楊玉晨十分誠懇地點頭。
“咱們聯手怎麼樣?”唐英平靜地提出建議。
楊玉晨沒有回答,而是說:“我一直在想,到底是什麼人給我寫這封信?但是看到你,我似乎想明白了。”
“哦,什麼人?”
“是陳夏的一個仇人,他實力不如,所以想借刀殺人。”
唐英嗬嗬笑道:“我一開始也莫名其妙,直到看到你也有這封信,也就明白了,那個人一定很想陳夏死。”
楊玉晨極冷靜地說:“你不擔心這裡有什麼陷阱嗎?有人想借我們的手,乾掉陳夏,然後呢?會不會鷸蚌相爭,漁人得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