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幾天,一路急奔,來到一處狹窄的山穀。
這種地形在軍事上叫“絕地”。
元嬰大修之間的戰鬥自然不關心地形,但這樣的地方,最為適合設置陣法陷阱。
如果被彆人先到這裡,自已又恰好從這裡過,這就是最好的葬身之地。
陳夏決定尊重自已的直覺。
就在此地,先發製人。
拿出幾個法寶,迅速布置陣法,然後返身來到山穀穀口之外,故意留下大量氣息,再選了個視線好的地方,注視穀外的一切。
如果那三人沒追來,那就是自已的直覺出了錯誤。
精神高度緊張的情況下,出錯也正常。
如果那三人感知到危險,不敢進來,那自已也有機會判斷三人的實力到底多高。
如果不高的話,抓過來,先揍一頓,再審一審,完事。
最理想的情況就是落入陷阱裡,省時省力,先揍一頓。
等了一天,遠處出現幾個身影。
為首的一個人,手裡拿著個瓷瓶,騎著靈駒,快步走來。
陳夏這一路走來,大多數時候是靠兩條腿,偶爾買一匹凡馬,走到不適合馬匹行走的地方,就地放生。
浪費了不少銀子。
而這夥人,騎著靈駒,卻跟在後麵,目的顯而易見。
從來不是追不追得上的問題,而是想不想追。
手裡拿著瓷瓶的,自然是古青名。
瓷瓶中陳夏的氣息已很微弱,在山穀外感應到陳夏的氣息,他趕緊下馬,施展秘法,收集此地陳夏的氣息。
他的職責就是在前麵探路。
為免打草驚蛇,不能走得太快。
收集到陳夏的氣息後,翻身上馬,往山穀裡看了一眼,猶豫不想進去。
等後麵的鐘謹文來到,古青名說:“我感應到前麵山穀內,陳夏的氣息很濃,他會不會在裡麵?”
劉修平臉一沉:“如果他在裡麵,豈不是發現我們了?”
有點責怪古青名太不小心,走得太靠前了。
“他一直都在前麵快速進發,怎麼會在這裡停留?”鐘謹文有點困惑。
“難道,他要在這裡找東西?”古青名忙說,希望是這個原因,掩飾自已跟得太緊的失誤。
“不管是什麼,已然無法回避,直接進去吧,我也跟得不耐煩了。”鐘謹文沉聲道。
如果不是遇到楊玉晨、伏秋來那兩夥人,他是極有耐心的。
扭頭看向身後,眼神威嚴地落到兩位金丹門徒的身上,二人頓時感到手足冰涼。
沒得選擇,隻能硬著頭皮,騎著靈駒,進入山穀。
“此地利於埋伏,我看,沒必要進去吧。”劉修平謹慎地提醒。
前麵兩位金丹,猛然勒住靈駒,扭頭看向他們三人。
古青名抬頭看向前方,沉聲道:“如果是我先來到此地,肯定會設下陷阱,那陳夏那麼聰明,說不定也會。”
劉修平說:“繞過去。”
鐘謹文冷酷地說:“繞過去?你不怕他跑了嗎?而且,你怎麼斷定他不是留個疑陣來誆我們?”
眼神堅定地看著山穀。
“這地方不錯,他很會選。”
“哼,給我進去查探!”
那兩個金丹,頓時麵如死灰,戰戰兢兢地騎著靈駒繼續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