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雪菲是金丹中境,修為比劉芝、秦啟路高。
但也沒厲害到一打三的地步。
顧璫見有人幫忙出手,振奮精神,跟在後麵廝殺。
劉、顧二人,愣在一旁,不敢出手,讓姚雪菲大跌眼鏡。
如果四個人一起上,至少能相持一陣。
“這個女子太莽撞了,我警告你,咱們可不會因為你是女人,就會手下留情。”為首者納悶地說。
本意是最後給姚雪菲一個機會,讓她主動退卻。
但姚雪菲的字典裡壓根就沒有退縮一詞。
她在玉虛派修行了二百多年,一次山都沒下過,沒有與人爭鬥的經驗,憑著一腔熱血,要堅守正義。
白鷹會是魔道宗門,中洲怎麼會允許這樣的宗門公開活動呢?
她還沒搞清楚,白鷹會能招搖過市,是實力博弈的結果,並非正道宗門姑息的原因。
來到中洲一年,都沒跟人動手,今天是第一次。
莽,就是莽。
打了再說,不要去想結果如何。
結果就被打得落花流水。
顧璫被一腳踢飛,姚雪菲陷入三人的圍攻。
此時才明白,為什麼秦啟路麵色青黑,卻不敢出手。
為什麼劉芝廢話連篇,最終卻袖手旁觀。
姚雪菲落在下風,苦苦抵抗,白鷹會的人沒出全力,似乎很享受她左搖右擺,如春風拂綠柳一樣。
打了一陣,白鷹會為首者好像下定了決心似的,一腳將姚雪菲踹到。
姚雪菲寶劍脫手,鼻尖三寸外,閃著一把寶劍的刃光。
“行了,彆打了,老夫不想開殺戒,留你們一命。”為首者冷漠地瞪著大眼說。
“嘻嘻,你莫不是有憐香惜玉的想法?”
他的兩個同伴沒打算放過,居然開始嘲諷。
“要不把她抓回去,給你當個道侶?”
為首者的目光遊移,明知這事不可能,卻沒有出言反駁。
劉芝喝道:“得饒人處且饒人,不要做得太過分了!”
秦啟路拱手道:“你們仗著修為高,欺負我們也就算了,不要引起公憤。”
為首者看都不看他們兩個,朝自已的同伴使了個眼色,那人輕蔑地走到顧璫麵前,伸出手,鄙夷地笑著。
“不能給!”躺在地上的姚雪菲大喝一聲。
顧璫歎了口氣,拿出藥瓶,非常肉疼地遞上。
不料,躺在地上的姚雪菲,眼疾手快,趁為首者心猿意馬,疏於防備,竟然一咕嚕爬起,將顧璫手中的藥瓶搶去。
然後擺開防守架勢,拿出備用的寶劍,怒目而視。
為首者傻了。
這女的懂不懂規矩?
嘩啦一下,三人將她圍在當中。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空中傳來一個低沉的呼嘯聲。
一個身影忽然出現在麵前。
是個修為深厚的老者,威嚴地掃視白鷹會三人一眼,沉聲說:“彆打她,讓她走吧!”
“憑什麼?你也想插手?”為首者怒斥。
來者手心一晃,顯出一塊令牌。
白鷹會為首者麵色大變,吃驚地說:“你,你是……你要命令我們放棄嗎?”
“是的,彆動她,走吧!”
為首者憤憤地嚷道:“你又不是我們分壇的,管得了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