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過了一百年,那位陳夏,早就死了,我卻依然耿耿於懷。”
“掌門說的對,我與吳忠桂長老,都是心性問題,導致修煉遇到極大困難。”
心裡正犯嘀咕,身後忽然傳來一個無比強大的氣息。
湯秋猛地轉過身去,拱手道:“吳長老,你也來了。”
前麵鋪天蓋地的氣息迎麵衝來,姚雪菲感到自已喘不過氣,膝蓋變軟,似乎要跪下。
一道身影如鬼魅一般,毫無征兆出現在麵前。
頭發蓬亂,神情有點呆滯。
姚雪菲自然不知道,這位就是因為被陳夏打敗,導致心魔難消,難以突破化神的吳忠桂。
如今陷入迷惘狀態,不知要多久,才能走得出來。
她在路上聽到過陳夏的許多故事,其實有黃龍鎮那一段,隻是乍見到正主時,不能聯係到一起。
“你們在乾什麼?她是誰?”吳忠桂質問湯秋。
“她沒有大修的推薦,卻想來雲霄聖地。”湯秋恭敬地回答。
“那還有什麼好說的,趕走便是。”
“是。”
好死不死,那個追姚雪菲的金丹弟子,見到自已家兩位元嬰大佬,腰板挺得筆直,得意地說:“你這個南天來的,不懂道理,還是乖乖地走吧,真要動手,你可沒臉看。”
什麼?南天來的?
吳忠桂眼眉一跳。
這個詞勾起了他的久遠的回憶,莫名就脫口而出:“既然你是南天來的,那你聽說過玉虛派嗎?”
姚雪菲愣了,以為吳忠桂有特彆的手段,能察古往今來,知天上地下,不敢隱瞞,老實承認:“我就是玉虛派的掌門。”
這是她進入中洲後,第一次說出這個事情。
啊?
吳忠桂好像被電了一下。
湯秋吃驚地問:“那你認識陳夏咯?”
“我們同一年加入玉虛派。”姚雪菲如實回答。
她其實看到了吳忠桂應激似的變黑的臉,本該補充一句“我跟他不熟”之類的話,卻說不出口。
吳忠桂原地蹦起來,好像馬上就要上手,給姚雪菲砍一劍。
“吳長老,吳長老。”
湯秋急忙上前,握住吳忠桂的手。
這個舉動讓姚雪菲感到危險,忙解釋說:“陳夏二百多年前就離開玉虛派,我再也沒見過他。”
這話隱隱跟陳夏劃清界限。
吳忠桂被湯秋按住,冷冷地問:“你怕我打死她麼?”
“哎呀,我怕你控製不住……”
湯秋不敢把話說出來。
打死姚雪菲算個什麼事,他是擔心吳忠桂控製不住心魔。
“那個人已不存於世間,你不應該一聽到跟他有關的事情,就陷入暴怒。”湯秋苦澀地勸說。
啊……
吳忠桂眼神清澈了些,湯秋也緩緩把手放開。
回頭瞥了姚雪菲一眼,心裡說,你剛才差點就死了。
你死不死不要緊,不要害了我們一位元嬰大圓滿的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