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死裡逃生(1 / 2)

“我早就知道這家夥的身上有問題,隻是沒有證據......”

“他怎麼可能沒有問題......”

“那些遊蕩在叢林裡的家夥們為什麼總清剿不乾淨?難道不是因為有他提供庇護嗎......”

......

光線昏暗的房間裡,一名名證人被帶進來,對捆束在椅子上的維克托進行控訴。此時的維克托已經被扒去了製服,身上隻穿著白色的貼身汗衫以及一條灰色襯褲,他渾身濕漉漉的,臉上帶著淤青,整個人看上去無比的狼狽。

房間裡唯一的光線來自於維克托正對麵的那張桌子,桌子上有一盞台燈,光線從台燈的黃色燈罩下散射出來,虛弱的鋪滿了整個房間。

三個身材偏胖,穿著便裝的中年人坐在桌子後麵,台燈的燈光映照出他們油光燦燦的臉。

這三個人便是所謂的“三人審判小組”的全部成員了,他們正在對維克托進行審判。

當然,類似這樣的審判裡,是沒有維克托發言自辯的機會的,更不會有什麼律師為他辯護,審判小組甚至不會給他開口的機會,整個審判流程就是證人上來指證,然後小組做出判決。至於他是不是真的有罪,有什麼罪,誰會關心?他的案件不過是“三人審判小組”審決案例中的一個陪襯罷了,唯一的作用就是添加了一個案例。

“鑒於十五位證人提供的證詞翔實可靠,”當最後一名所謂的證人被帶下去之後,一名中年人乾咳一聲,似模似樣的拿著一張紙,宣布道,“審判小組一致認定,維克托維克托羅維奇.....拉謝夫叛國罪罪名成立,特判處死刑……”

念到這裡,中年人坐直身子,與身邊的兩個人小聲交談了兩句,這才繼續說道“明日執行。”

陳述結束,中年人擺擺手,一直站立在維克托身後的兩名士兵上前一步,將他從椅子上架起來,硬生生的拖著離開了房間。

儘管舍普琴科沃其實是一座牢城,但城內依然有監獄存在,因為是專門用來懲戒犯人的,所以監獄裡僅有的十二間牢房,無一例外的全部都是水牢。

所謂的水牢,就是灌了水的牢房,水深沒過腰際。犯人長時間呆在這樣的牢房裡,不僅會皮膚潰爛,而且因為水牢裡的水常年不更換,早已變得汙穢不堪,因此,一旦皮膚潰爛了,就會引發感染。另外,在齊腰深的水裡浸泡著,犯人連個坐下休息的時間都不會有,更彆提睡覺了,想想看,一個人長期時間的站立,甚至是數十個小時的站立,會是什麼樣的感覺?

自打重生到這個世界以來,維克托也曾經送人下過水牢,誰能想到,現在輪到他自己住進來了,這不能不說是一種諷刺。幸運的是,他的死刑執行就在明天,也就是說,他隻要熬過今天這一天就夠了,在這該死的水牢裡待上一段時間,估計求死都是一種奢望了。

不過,老天爺似乎跟維克托開了一個玩笑,三人審判小組明明判了他死刑,而且是在第二天就應該執行,可自打他住進水牢之後,除了每天兩次送飯的人之外,就再沒有人來理會他了。

在水牢裡的光線第一次由明轉暗,又由暗轉明的時候,維克托就感覺自己的嗅覺似乎都退化了,原本水牢裡刺鼻的腥臭味漸漸地消失不見,給他果腹的殘羹冷炙,也沒有了酸腐的氣味。他的脊背因為長時間的站立,也開始變得酸麻,直到最後失去知覺。

為了避免活活累死,維克托將身上內襯脫下來,當做繩子,將自己捆束在水牢的一根圓木立柱上,借著內襯捆束所產生的托力,他才能用一個很彆扭的姿勢小睡一會兒。

當水牢裡的光線第三次由明轉暗,再由暗轉明的時候,維克托已經徹底失去了知覺,他裸露在水麵上的肌膚開始泛白,並且變得腫脹,就像是剛剛蒸熟的饅頭,感覺戳一下就會爆掉。

也不知昏迷了多久,維克托在一陣兒細碎的低語中蘇醒過來。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眼前的光線有些刺眼,紮的眼底一陣酸疼。他試圖抬起手臂,揉一揉眼睛,卻發現自己像是失去了雙臂,甚至就連一點感覺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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