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浩浩蕩蕩上了樓,進了薑覓雪的房子,本來兩室一廳的舒適空間登時顯得有點擁擠起來。
趙逸飛去取了裁紙刀,把這幾個未知快遞一一拆開。
郝芝在旁邊全程拍視頻留證,萬一裡麵真有刀片,她好直接反手把對麵告上法庭。
很快快遞裡的東西被取出來,好消息是裡麵並沒有刀片或者死蟑螂。
壞消息是四個快遞,取了四封威脅信出來。
其中有一個快遞裡還放了個頭被掰斷了的玩偶,裡麵隱隱約約露出一截顏色,趙逸飛正要拿起來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薑覓雪攔住他,去廚房裡取了一雙乳膠手套來,而後才把玩偶的頭掀開。
隻見玩偶裡麵pp棉的內襯中多了一團普通棉花,顏色被染成血紅,正散發出若有似無的腥味。
而將玩偶翻個麵,它的背後還貼了一張字條,同樣寫著血淋淋的三個字:去死吧!
“啊!!”莊巧當場尖叫起來。
趙逸飛也嚇得不輕,但大概他覺得自己是在場唯一一個男生,不能表現得太過怯場,所以隻是下意識往後麵退了一步。
郝芝的臉色鐵青,忘了自己還在錄像,差點當場摔了手機罵出聲來。
不過趕在郝芝有所動作之前,薑覓雪已經鬆開手,棕色的泰迪玩偶就這麼砸回快遞盒子裡,發出不大不小的“咚”的一聲。
她的臉色像是有寒霜覆蓋,聲音冷得像是一塊冰:“報警吧。”
……
沒過多久,執勤的兩名警員就趕到現場。
其中領頭的那個看到薑覓雪還愣了愣:“又是您啊?”
郝芝:“?”
薑覓雪倒是認出來了對麵是誰——事情還要追溯到之前她錄《一日小屋》時,救下那個
跳湖少年,然後被拉到警局做筆錄的時候。
這位警官就是當時給薑覓雪做筆錄的人,倒是沒想到,這次薑覓雪自己報警,又碰見了他來出警。
薑覓雪簡單向郝芝解釋了一下,警官也在旁邊補充:“那次如果不是薑女士的話,那個輕生的男孩子恐怕還沒有那麼容易能夠救起來。”
“現在的未成年啊,”那個警官搖頭歎息了一下,“受了一些刺激,情緒一激動就容易做出過激的行為,還好最後沒有真的釀成悲劇,我們後麵也叮囑教育那個男孩子的父母了,要多給孩子一些關心。”
簡單說了兩句當時事件的後續,這名警官就將注意力又轉回當前:“你們之前報警,是說收到了惡意威脅的快遞?”
郝
芝點點頭:“是的,警官,這是我們剛剛錄製的視頻……”
這兩名警官都挺敬業負責,他們先是查看了郝芝錄製的視頻,然後又將那幾個來曆不明的快遞一一進行登記,簡單記錄案情之後,就將那幾個快遞給帶走——其中那個有染血棉花的,還要做一個是否帶有病毒的檢測。
離開前他們也承諾,表示這幾個快遞主人的追查有進展後,會立刻通知薑覓雪這邊。
等把兩名警員送走之後,外麵的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