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魂歸位(2 / 2)

沒一會,他就重新感受到了腳踏實地的滋味。

“……”

感覺被耍了的司徒灼臉色更黑了。

一旁的穗歲連掩飾也不掩飾了,兀自笑得開心,大牙一呲,仿佛能看見她的胃。

“笑什麼呢?方才滿宮廷都能聽見你殺豬般的叫。”

解決完家庭矛盾,範無咎身後跟著小媳婦二一般的謝必安走了過來,奇怪地看了一眼司徒灼,轉頭問穗歲,少了方言加持,範無咎顯得平和了許多,卻依舊散發著濃濃的禦姐氣息。

穗歲的笑聲戛然而止,心情一落千丈,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穗歲這頭不笑,司徒灼那邊又開始了,他發出輕輕地一聲嗤笑,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入了穗歲的耳朵,在無情地嘲笑著她。

“咳咳,真可惜,沒抓住那隻妖。”

穗歲頷首摸摸鼻子,適時轉移話題。

謝必安注意到穗歲旁邊的生魂,皺了皺眉,他如今受傷,也顧不上吊著長舌頭了,索性收起了鬼相。

“你竟拘了生魂?穗姑娘,你可知無閻王應允,拘生魂等同於殺人,是要下九層地獄受刑罰之苦的。”

謝必安聲音很平靜,像是在說什麼家常話一般,眼神涼薄的看向穗歲。

好家夥,麵對老婆柔情似水,對待旁人,一盆冷水。

穗歲愣住了,看了眼司徒灼,有些後悔,正色道:“我倒沒想那麼多,當時感覺情況不對,屋裡沒一個活人,隻他一個,還被一個奇奇怪怪的鉤子鎖著,我怕打不過,想著沒準他能知道點什麼,情急之下就……”

“我這就去把他送回去!”

穗歲說著就往回走,範無咎瞪了一眼謝必安,安慰穗歲。

“一起吧,正好把沒收的魂一並收了。”

眾人跟著穗歲轉了半天,就在範無咎的火氣一壓再壓時,穗歲終於找到了地方,好家夥,我範姐發起飆來,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她長舒一口氣,皇天不負有心人,總算找到了,怪不得有那麼多的人被這座吃人的皇城折騰的沒了性命,單說這又長又曲折繁瑣的地圖,都能把人給走炸毛了。

門口,那小宮人驚恐的睜大眼睛,斜斜的躺在屋門口,死不瞑目。

一旁的魂魄剛離體,瞧著自己沒有影子的虛體,和身上一個大洞的屍體,有些呆愣。隻見他坐在門框上,低著頭唉聲歎氣。

“柴三,太康二十一年肆月十七,子時四刻生,蓉城人士,死於太康三十七年,七月初一,寅初三刻,你壽命已到,須得去地府報道,跟我走吧!”

柴三聽見頭頂想起一陣虛妄的聲音,他的魂魄為之一顫,抬頭便看見四個人站在石階下。

兩男兩女,兩個戴高帽子的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兩個沒帽子的,女的牽著男的脖頸上的繩子,他低頭一瞧,都沒影子。

那一黑一白想來便是黑白無常了。隻見他們越過他徑直向屋內而去,並不搭理自己。

穗歲手持勾魂牌和批票,念出其上的字,看他不應,走上前去:“死魂不得違抗陰差命令,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