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儘消散(2 / 2)

“相公?”

“相公你醒醒!”

司徒灼悠悠轉醒,睜開眼,適應光線後,一張美豔絕倫卻又楚楚可憐的臉映入眼簾,她朱唇輕啟,麵目含情,此時正一臉擔憂地看著他。

他拂開女子的起身,環顧四周,頭痛欲裂,一手捂著頭,記憶混亂不堪,紛亂的思緒如同一團亂麻一般抓不住線頭。

女子溫柔的笑著,看著眼前人一臉茫然痛苦的表情,眼中儘是得意與陰冷,她語氣柔情似水,楚楚可憐:“相公你沒事吧都怪我。。。要不是我。。”

“嗬!”

那女子話還未說完,眼前的人便一臉狠戾冷漠地掐住了她的脖子,桎梏住她的喉骨寸寸收緊,掐斷了她接下來要說的話,那人眼射寒星的眸子中一片清明寒涼,殺氣四起,根本沒有被迷惑。隻見他麵色緊繃,眸光愈發陰冷,臉色也如同極冷的寒冬那夾雜著冰碴子的寒風,凍得人渾身一冷。

“我師父呢?”

那女子眼中滿是不可置信,漲紅的臉幾近發紫,目眥欲裂,艱難開口,聲音嘶啞破碎,帶著氣音近乎無聲:“這。。。不可能!你。。怎麼會!怎。。麼敢!”

司徒灼眼尾稍紅,暴戾如斯,眼神淩厲如刀鋒,眼底深處蘊藏著無儘的陰鷙殺氣,再次開口,聲音冷得令人不寒而栗,

“我再問一遍,我師父在哪兒?”

手中的女子蛇蠍一笑,瞪著那妖冶邪佞,眼珠幾欲爆裂的眼睛但笑不語。

司徒灼沒了耐心,“哢嚓”一聲扭斷了她的脖子,扔在一旁,任她扭曲著身軀躺在地麵,化為一攤血水,與純白的霜雪融合在一起,泥濘又斑駁。

他又回到了那條梅花巷口,街上人影綽綽,被霜白鋪滿的道路此時已經腳步痕跡斑斑,那家買糯米團子的店家仍在忙碌,一旁的暖爐上是熱氣騰騰的鐵製水壺,壺蓋子被沸騰的水打得嘩啦作響。

整條街不過短短一截路,可司徒灼卻像是永遠走不到頭似的,最終總會繞回那家糯米團子的鋪子。

凡是幻境,必有陣眼,與少女分離後,他心神不寧,焦躁煩亂,始終沒有找到陣眼。他掐死的那個顯然不是鬼母的真身,否則如今幻境早就破滅了。

隨著時間的拉長,他越來越煩躁,站在巷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仔細觀察著街上的一切,他要加快速度了,縱然知道她聰慧機靈,修為遠在他之上,說不定此時早已打破幻境,但他卻不敢賭一個萬一。

司徒灼束手掐訣,如今他們身處鬼母腹中,若無法從裡麵打破幻境,那便想辦法從外麵殺了她!

引天雷捉妖是妖司鬼差的常規操作,至於能引來多大的天雷,則要看鬼差的修為。

是他低估了鬼母,這才使她身陷險境。

如此想著,司徒灼手中閃爍著的靈力翻滾飛湧著,光芒越來越甚。

轟然一陣雷聲傳來,幻境一陣地動山搖,街上的人卻絲毫沒有受到影響,甚至對此毫無感知,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和時間當中,與真實割裂開來。

真實的世界與幻境唯一的區彆是,真實世界裡的人擁有常識。

打雷預示著即將有一場雨襲來,要避雨,收衣服。

烈火燃燒,焚儘一切,若將手掌置於炭火之上,必將被灼燒成傷。

地動山搖,則可能是一場浩劫前夕的示警,最重要的是保住性命。

這均是常識。

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