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春暮低頭細想,很快便點了點頭:“我記起來了,他那一次在學校裡被人欺負了,然後就和對方打起來了,後來和他打架的那個學生手骨折了,住進了醫院。”
“當時是我去處理的那件事。”
她雖然是在天南科技大學,但她畢竟是校董,在教育行業內認識很多人,像是宋弘澤上學的那所重點高中的校長,她也很熟,所以她就直接去了。
“那個學生,聽說經常霸淩其他學生,宋弘澤也被他欺負過,那一次那個人又找宋弘澤的麻煩,宋弘澤忍不下去了,就和對方打起來了。”宋春暮一邊回憶一邊說道。
“當時有好幾個學生,也都為此作證了。”
“後來我和校方交涉,把那個學生給開除了。”
“小冬,這件事有什麼問題嗎?”
宋冬冬點頭:“有問題,而且有很大的問題!”
“我查過,事情的真相,根本就不是我們聽到的那樣。”
“那個被開除的學生,人很老實,經常被一些學生欺負,宋弘澤就曾經數次欺負過他,還動手打過他幾次。”
“那次衝突,是宋弘澤讓那個學生去商店給他買飲料,那個學生不去,就被宋弘澤打了,那個學生應該是壓抑太久了,就和宋弘澤打了起來,並且往宋弘澤臉上打了好幾拳。”
“後來,宋弘澤直接讓人按住那個學生的手,踹了好幾腳,因為用力太重,所以把那個學生給踹骨折了。”
“那幾個給宋弘澤作證的學生,全都是宋弘澤的人,平時經常跟著宋弘澤一起欺負彆人。”
宋春暮聽到後,臉色白的如紙一樣:“宋弘澤,騙了我?”
“不隻是這樣。”宋冬冬提醒:“姐,你還記得嗎?當時小洛在場。”
宋春暮猛地記了起來:“對……小洛當時也在場,而且宋弘澤當時和我說,小洛是在旁邊看著他被打的,因為這件事,回家之後,李戴狠狠的把小洛教訓了一頓,用戒尺把小洛的手都打腫了,筆都握不住。”
宋冬冬點頭:“而且,我們還罵了小洛,還說他不配待在宋家,甚至說是他找人把宋弘澤給打了,並且咱們把小洛趕了出去,不準讓他在家裡睡覺。”
儘管宋冬冬在查到這件事的時候,已經了解過,但是現在說起來的時候,腦海中再次浮現出那天的畫麵。
饒是小洛當時已經不怎麼在宋家住,但小洛被趕出去時的那個委屈無助的眼神,深深刺痛著宋冬冬的心。
宋春暮身體不住的顫抖著:“那就是說,宋弘澤才是那個在學校霸淩的人?他扭曲了事實,而且還導致那個無辜的學生,被開除了?”
“沒錯。”宋冬冬深深吸了口氣:“我記得當時小洛想和我們解釋什麼,可咱們對他劈頭蓋臉的罵,讓他最後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我想,小洛應該是想和我們說真相。”
宋春暮本能一般的搖頭:“但就算是當時小洛說了,我們也不會相信。”
“是啊,我們肯定不會信的。”宋冬冬心痛的說道。
宋春暮呼吸急促:“我為了他那件事,跑了好幾次學校,非常堅決的讓校長開除那個學生——”
宋春暮滿臉痛苦:“所以說,我被宋弘澤利用,成了他手裡殺人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