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傻的,可也有沒那麼傻的。畢竟跟著葛家掙的錢可比跟著李有林多一倍,那李有林話說得再好聽,也隻是話啊!再拿她們當自己人又怎麼樣?不也一樣沒錢賺麼?
不過她們也在上回跟葛歌撕破臉那回學到了些教訓,沒有急著立馬就跟李有林撕破臉,而是先敷衍著應對,等從李家出來以後,私下再怎麼來那便無人曉得了。
“歌兒啊,我可是看著你打小長起來的,嬸子上回真是叫屎糊了眼才聽了李有林那家子的哄騙。你就大人大量,也顧念咱們兩家的情分,饒過嬸子一回?”
才沐浴完連頭發都還沒擦乾的葛歌坐在狹窄而昏暗的正廳裡,神情雖未變,可心裡真是無奈且無力吐槽了:她不過洗個頭衝個涼,這頭發從濕漉漉到半乾,都已迎來上門懺悔的第三個村民了,還能不能讓人把頭發擦乾了啊!
再者彆瞧這人如今又是哭訴自己有多不容易,又是誇葛歌人美心善的,記性特彆好的葛歌可沒忘了眼前這婦人可是那日除了王、林二人,態度最囂張,也最欠揍的人。
那婦人哭哭啼啼抽抽搭搭了半日,本以為能叫葛歌心軟鬆口,哪曾想這死丫頭心腸這般硬,就坐那兒看自己哭!嘴裡說著軟話,可心裡都恨不得把葛歌罵得狗血淋頭了去。
“嬸子累了就歇會兒罷。”葛歌順手提著水壺給自己倒了碗水,並沒有給對方倒碗水的想法,咕嚕咕嚕喝了幾口,才慢悠悠地說到:“當日嬸子既那般有誌向,我也說了不攔嬸子奔前程的去路。我葛家的門檻兒不高,可也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天黑夜路難行,嬸子還是早些回去罷。”
那婦人沒想到葛歌竟是個心腸這般冷硬的人,她自打進了葛家的門就開始哭訴,這少說都哭了一刻鐘,愣是一點兒情分都不講!心裡諸多怨懟,卻也不敢再貿然與人鬨起來,反而是小心翼翼地賠著笑臉:“歌兒你這便是耍小性子了,嬸子這回是真的知錯了,歌兒你是個懂事兒的,哪裡能跟我計較這些不是?”
“嬸子這話說得不對。”葛歌抬眸淡淡望了眼那婦人:“依著嬸子話裡邊兒的道理,若是哪日我先把您的頭給剁
下來,但凡隻要我過後知錯了,給您賠個不是,您指定就能原諒我,是這麼個理兒不?”
“你!你這說的叫什麼話!”
“我也曉得我這比喻打得特彆好,嬸子這會兒是不是也能感同身受了?我都忘了告訴嬸子一件事兒,我其實一點兒也不大度,我這心眼兒可比針眼兒還小,也特彆能記仇。”
那漏夜前來求情的婦人本以為自己服個軟,就能叫這事兒有個回旋的餘地,可哪裡能想到被心眼特彆小的葛歌氣得雙頰漲得通紅,滿肚子怒火卻又不敢再在葛歌麵前撒潑,氣衝衝地走了。
【宿主你說話這般難聽,以後走夜路小心點,彆被人打死啊!】早在兩刻鐘前被洗完澡出來擦頭發的葛歌召喚出來的係統小古“目睹”完葛歌前後氣走了三個上門求情的婦人,由衷地發出這麼一句感慨。
已熄滅正房油燈回到自己房裡拿著米白色的大棉巾在擦頭發的葛歌露出一絲強者無所畏懼的笑:“我倒是很期待。”
【…】小古忘了,它的宿主,可是散打七段,還服食過大力丸並且引發大力丸變異,有暴擊效果的天選之子:【宿主你有沒有覺得你現在特彆像一個遊戲人物。】
“我知道,春麗。小古你說我要真遇上春麗,誰勝出的幾率高些呢?”
你知道就知道,你還驕傲是怎麼回事啊?!小古作為一個單純的係統,真的十分不能理解宿主這深以為然且十分自豪驕傲的笑是幾個意思啊!不過還是儘職儘責地幫宿主分析贏麵:【春麗特有個超必殺技叫“千裂腳”,她還會氣功,我覺得宿主你打不過。】
“嘖…”葛歌這一聲“嘖”竟還叫人聽出了遺憾的意思。
所以你是覺得自己會遇上春麗嗎?!小古對宿主這個長歪到腳脖子的關注點表示十分迷惑,今日份宿主迷惑行為大賞之一:宿主想跟春麗打一架,知道自己打不過還挺失落。
***
雲家集今歲不僅糧價一路飛漲,就連棉花、煤炭等過冬必備的物資也日漸緊俏。
不過相比於十裡八村而言,華東村人民因著葛歌帶出來的掙錢路子,家家戶戶都攢了不少銀子。
那攢了銀子該乾嘛?囤米囤糧好過冬啊!
等山上的栗子一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