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5月日萬活動(5)(2 / 2)

至於葛歌身後的村民,目光中卻全是驚喜與狂熱,她們就知道,小裡正是最棒的!隻要小裡正在,她們一點兒也不虛!來啊!打一架看看啊!

“你猜是你的脖子硬,還是我這木棍硬呢?”葛歌笑得一臉和善,往日還在同一村裡時,秉著不想生事的念頭她確實是藏拙了,可如今既然分了村,她也不介意

給這個敢跑到自己麵前鬨事兒的人一點顏色瞧瞧:“想想那八個流放的強盜吧,李裡正!”

在木棍與流放的強盜雙重打擊下,李有林早已不複先前那派頭十足,氣勢衝衝的模樣了,深一腳淺一腳,渾渾噩噩地離開新村,也不知是咋回到老村。

才進村口就被眼巴巴等著的村民攔住問東問西,又是要住青磚瓦房,又是怪李有林忽悠了自己的,鬨得本就吃了一肚子回來的李有林更是火冒三丈,直接衝眾人發飆:“有那本事你們自己去尋葛歌要說法去!當初也是你們自己想著占便宜才留在村裡,如今反過來還怪我!不樂意的就滾出村去!”

老村這些人大都是欺善怕惡的,被李有林這一頓在線暴躁罵人後,全都跟啞炮一樣,傻愣在原地看著李有林整個人氣衝衝地走了。

“咋辦…”

“瞧李有林那樣兒指定是葛家丫頭叫他吃了排頭,你們敢去找她?”也不知是誰說的這話,叫在場心思各異的人全都蔫兒了,李有林都拿葛歌沒辦法,她們能咋辦?

再想想葛家那死丫頭昨日那氣死人補償人的樣兒,眾人雖是心不甘情不願,可也隻能心中憤憤不平地四散而去。如今才分村兩日,風頭火勢的,倒不如等過些時日,葛歌那邊的氣性小些了再做圖謀吧!

***

卻說華東新村這邊,將李有林打發走後,葛歌與出來幫她壯氣勢的村民便全把李有林這煩人精給拋到腦後,畢竟今日是村裡的大喜日子,她們合該開開心心的才是!

“小裡正,那邊兒飯菜都準備得差不多了,您看?”眾人才回到葛家門口,今日在曬穀場上幫著打下手的青草奉命來請。

抬頭瞧了眼天上還不算特彆曬的日頭,葛歌點點頭應道:“那便開席,小虎你帶著小夥伴兒們挨家挨戶去叫人開飯。”

“好!兄弟們衝啊!”王小虎登高振臂高呼,烏央烏央帶著一大群小夥伴全跑了。葛歌則邁步進了自家去請柳捕頭等人移步前往曬穀場入席,準備開宴。

今日暖居宴共開十九桌,華東新村一百四十六人,加上葛歌邀請的柳捕頭、王二等三十人,一桌坐不滿十人,倒也不擠。

“酒來咯!”幫著打下手結束後的張豐收帶

著李瑞等五六個後生不知何時不見了,這會子每人手裡抱著兩壇約摸是兩三斤裝的壇子,那壇身還帶著不少泥,應是經年醇香的老酒。

眾後生身後跟著的是拄著拐杖慢悠悠走著的陳婆婆,以及攙扶著她的陳群花。陳婆婆乾癟的臉上笑嗬嗬地,與起身迎她的葛歌說道:“這都是從前我腿腳好時釀的酒,今兒個難得村裡大喜,老婆子我也沒啥拿得出手的,這酒就給大家夥兒喝了開心開心!”

葛歌與陳群花一左一右地攙扶著陳婆婆,小聲嗔怪道:“哪就要您老這般拋費?”葛歌心想,自己這十四年見陳婆婆都是腿腳不便,那這酒的年份少說也是十四年往上的,這要拿出去賣了,少說也能換些銀子回來,減輕陳家負擔也好。

“都是應當的,這酒原是群花兒出生那年釀的酒,如今正是醇香,今日這歡喜的日子,也是應景兒。”陳婆婆拍了拍葛歌穩穩攙扶住自己的手,笑道:“小裡正莫要推辭才是。”

葛歌扶著陳婆婆與王趙氏等人坐到一桌,那邊張豐收等人還捧著已用濕帕子擦乾淨的酒壇子沒開,眼巴巴地等著小裡正的指示。

葛歌笑歎了聲,朝張豐收點點頭:“那便開吧!”今日確實該慶賀一二,就不掃大家夥兒的興了,日後自己再慢慢補償陳家便是。

張豐收等人得到允許,立時便解開酒壇子的封口,頓時酒香四溢。彆說喝慣了劣質米酒的漢子們,就是平日裡不咋喝酒的婦人聞著醇香的酒味,也都忍不住饞了:“豐收你快些把我們這桌的酒拿來!”

“這酒,香!”坐在主桌的柳捕頭接過葛歌親手倒的一碗酒,聞得酒香味如此濃鬱,勾得他肚裡的酒蟲咕咕叫,當即端起酒碗小嘗一口,隨後兩眼“蹭”地一下便亮了:“果然好酒!”

不知自己酒量如何的葛歌也給自己倒了小半碗,笑吟吟地端起酒碗與主桌眾人敬酒道:“今日各位貴人撥冗前來,我代表咱們村裡大家夥兒表示感謝,尤其是柳四爺,若不是您從旁多有襄助,我們村也不會有今日的好光景。”

“葛家小子你這年歲不大,倒學會打官腔了。”柳四是個粗人,最聽不得這些文縐縐的話,端起酒碗就道:“咱

們這情誼都在酒裡,乾一個!”

他這般說,葛歌自然也不會拒絕,端起碗來與柳四碰了一下後,葛歌先是小心翼翼地嘗了一口,就被那聞著無比香醋的酒辣得她白皙透亮的臉整個一下就紅成了番茄,忍不住咳了兩聲,好辣…

“哈哈哈!小夥子還要再練啊!”柳捕頭與於有財等人都哈哈直樂,不過倒也沒再勉強葛歌一起乾了,幾個能喝也會喝的湊一起,邊吃邊喝。

曬穀場上彆桌的村民也熱熱鬨鬨地吃著,觥籌交錯,酒酣耳熱,吃飽了飯的小孩兒在曬穀場四周跑著鬨著地玩兒,這場暖居宴從正午時分一直吃到日頭西斜,撤了殘渣剩菜,又給上了不少花生瓜子,坐著嘮家常,說說笑笑,熱鬨了許久。

***

暖居宴第二日,宿醉得有點頭痛的葛歌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躺在鋪著柔軟棉花墊子上,葛歌望著外頭透過窗紙映進來的陽光,又緩了好一會兒才起來洗漱。

外頭不遠工地上,同樣昨日也喝得個酩酊大醉的王二早已精神抖擻帶著人在忙活,見臉上還帶了些睡意的葛歌過來,王二笑嗬嗬地迎上去:“葛小裡正您放心,有我王二在這給您守著,一準兒啥事兒沒有。”

“那就辛苦王二叔了。”被燦爛的陽光刺得眼睛有些睜不開的葛歌神色柔和,隻與王二說了幾句話便揮手離開,不再耽誤他們乾活。

離開工地後,先是到王家吃了王趙氏給留的早飯,一碗熬得綿爛的粗糧粥進肚後,葛歌才覺神清氣爽,出了村便是官道邊上,坐上牛車便往雲家集去。

雲家集的熱鬨一如往昔,早已把整個雲家集都轉遍了的葛歌自然曉得該去哪兒買牲口。

西市外穿過一處巷子後,還未到牲□□易市場,就已聞到一股牲口的臭味,還有些許大大的牛蠅四處飛。牲□□易市場並不同尋常集市,這邊的叫賣聲少了不少,四處逛的人也不多,能來這兒的大都是有明確目標的,葛歌自然也是。

“小子彆在這擋道兒,彆處耍去!”矮胖的牲口販子見葛歌跟個柱子一樣擋在自己牲口圈外,伸著個頭東張西望的,這種來瞧新鮮的小後生他也沒少見,便也沒將葛歌放在眼裡,手裡拿著卷起來的馬鞭隨意地

揮了揮,跟趕牛蠅一般。

“瞧熱鬨”的葛歌淡淡收回目光,也不反駁,慢吞吞地往下一家去。

一連看了七八家的葛歌在小古這個貼心地開了X光眼的係統相助下,終於選中了其中一家:“老板,您這驢多少錢一頭啊?”

“客官您好眼力見兒,我這驢子才打魯西過來的,您看這青口大牙!拉磨拉車都極好的!”高瘦漢子吳方其實方才也注意到這小後生了,這會子不是牲口市場客流量最大的時候,偌大市場裡邊兒隻有十來個客人,其餘客人都看一兩家就停了,隻有這穿了一身紅的後生轉悠了半日。

吳方秉著上門就是客的心態,對著這小後生也是賣力介紹:“這驢子著實不錯,您要合適,十四兩一頭給您如何?”

葛歌來前也是跟牙行的張德雲打聽過牲口的大概價格,聽吳方開出的價格,一副漫不經心地頷首,這價錢倒也沒黑自己。也不著急還價,指了指驢圈:“我能進去瞧瞧嗎?”

“可以,不過您進來時小心著些,有些驢子倔得很。”吳方笑嗬嗬地打開驢圈的門叫葛歌進來。

與吳方的牲口行隔了兩家的那矮胖漢子重重地嗤笑了聲,與旁邊牲口行的同行大聲說道:“這人真是想掙錢想瘋了,啥人都往圈裡放!”

旁邊牲口行的老板順著他努嘴的方向望過去,見那小後生一臉認真地與吳方不知說些什麼,忍不住“嘖”了聲,小聲道:“人不可貌相,說話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啊陳三哥!”

胖陳三不以為意地撇了撇嘴,也懶得跟他再說什麼。

葛歌那頭也聽見胖陳三那句刻意提高嗓門的話,不過她也懶得管這些。與吳方說了好一會子話,最後在係統的幫助下選中三頭毛驢:“吳老板,我這買三頭您是不是得給我算便宜些?”

“三頭四十二兩,我把零頭給您抹了,收您四十兩,如何?”本心裡還有些惴惴拿不準主意這是來瞧熱鬨還是做買賣的吳方措不及防地得了這筆不算小的買賣,笑得乾瘦的臉都皺了。

葛歌也滿意地點點頭,十分痛快地從懷裡掏出一張五十兩麵值的銀票:“銀票收嗎?”

吳方激動得兩手有些抖,笑嗬嗬地接過銀票檢查真假:“收的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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