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也跟母親進宮的何玉寧自然也是曉得一些的。
隻有秦子嫻一臉震驚,久久不能回神,過了好一會兒才喃喃道:“鳳凰棲梧,果真還是有道理的。哥兒這般優秀的人,就該配全天下最尊貴最優秀的人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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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署中,仍在涼亭中喝茶的葛歌與崔永濂二人隻是坐著,兩人都不是多話的性子,靜靜地吃茶,偶爾說一兩句話,聽風吹過竹林時沙沙作響的聲音,怡然自得且樂在其中。
“我聽聞今晨禮部之人與你吵了起來?”
“不過是幾個迂腐的老頭子瞧不慣我們出來拋頭露麵的罷了,不是什麼大事兒。”葛歌喝了口茶,朝他眨了眨眼笑道:“再者我可有你這大靠山在,他們還敢吃了我不成?”
本還因自己不能為她出頭而有些不虞的崔永濂被葛歌這一說,也逗得他展露笑顏,拍拍胸脯說到:“我這靠山保準兒不倒。”
兩人相視一笑,葛歌目光轉開後,偷偷咽了好幾下口水給自己加油打氣的崔永濂掙紮了好幾回合,還是決定開口:“歌兒…”
“嗯?”
“你可、你可願讓我做你一輩子的靠山?”見葛歌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暗覺說錯話的崔永濂連忙找補:“不、不是,你可願讓我成為你最忠誠的戰友,咱們並肩走完人生這一場戰爭?隻有我與你。”
葛歌瞧他緊張得在陽春三月都熱出一腦門的汗,鳳眸中染上淡淡的笑意,興起了捉弄的心:“就這?”
“歌兒,我嘴笨得很,也不知哪句說得對或是錯,我隻想說,不管如何,我今生便認定你一人了,我曉得你樂意當女官,也知你能當好,日後咱們成親後我不叫你入後宮,咱們一起居正陽宮,一起上朝,我開辟疆土,你□□定國,咱們一定,一定可以的!”
“你說的這話要叫外頭人聽了告黑狀,可是會掉腦袋的。”
“我、我…”崔永濂被她這話逗弄得都不知說甚好,我了好一會兒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急得臉都紅了:“歌兒…”
“我樂意。”
心裡本來還想說,你若不樂意,我也不會叫你為難的崔永濂聽到少女微沉而好聽的嗓音說出樂意二字,反倒叫他愣住了好一會兒:“歌兒你再說一遍,我、我沒聽清!”
葛歌見他呆若木雞的樣兒,促狹地笑道:“就這一遍,聽不清便算了。”
“我聽清了!說話得作數!”歡喜過了頭的崔永濂站起來將少女整個人抱在懷裡歡喜得不行。
女官署中在班房忙碌的女官們聽到外頭陣陣喧鬨,出來一看卻見太子殿下與她們英明神武的葛大人擁抱在一起,郎才女貌真是羨煞旁人。
眾女官又悄無聲息地退了回去,不敢吵到院中兩人。
崔永濂行軍打仗多年,性子也是不拖泥帶水的,上午與葛歌表白成功,午後便去回了國君與黎皇後,求他們賜婚。
同樣著急娶兒媳婦的國君夫婦倆,當即就擬好賜婚的旨意,隻待明日一早便送到平遠公府宣紙。
翌日一早,乃是休沐日。
抱著軟枕睡得鼾聲如雷的葛家茂被管事拍門叫醒,一聽是國君身邊的內監總管來宣旨,嚇得瞌睡蟲都飛到十萬八千裡遠,立馬爬起來更衣接旨。
父女倆跪在園中香案前麵,聽著聖旨的內容,越聽葛家茂麵色變得越難看:賜婚?
“老奴給平遠公與郡主道喜了。”宣讀完旨意的內監總管笑嗬嗬地將聖旨卷好遞給葛家茂。
神色恍惚的葛家茂卻完全忘了伸手接旨,一旁的葛歌雙手接過,道:“多謝武總管,父親是歡喜過了頭,叫您見笑了。”
“郡主嚴重,老奴不敢。”
送走內監總管後,回過神來的葛家茂把所有下人都趕出正廳,臉皺成個苦瓜,如喪考妣:“女兒啊,是爹沒用,爹對不起你啊!”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第二更,明早九點大概率不更,下午應該會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