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文,你涉及到私鹽一案中,雖然沒有直接證據證明那些鹽是你的,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即刻關進牢中等候發落,待我請示聖上,再做處決!”
“蘇櫻,謝大壯往井水裡投毒,差點害了幾百條人命。但念在無人傷亡,將其發配到礦山,終身服勞役!”
知府說完,謝大壯根本顧不得胸口的疼痛,跪在地上往前爬了兩步。
“大人,我真的是冤枉的啊!”
知府一揮手,謝大壯就被官差拖走了。
蘇茉看著他狼狽的樣子,冷哼了一聲。
謝大壯壞事做儘,無情無義,這個結果算是好的了。
如果她沒有拿到解藥,救了大家的性命,謝大壯的身上可就背負命案了。
肯定難逃一死。
至於蘇櫻,她從小到大都自視甚高,如今從雲層跌落要去乾一輩子的苦力,這恐怕比殺了她還難受。
“來人,把張子文也帶下去。”
張子文此時已經心如死灰了,他踉蹌了兩步跌坐在了地上。
謝雲忍不住湊到蘇茉跟前問道:“嫂子,他這個樣子怎麼像是要被砍頭了一樣?”
知府這不是還沒定他的罪嗎?
蘇茉搖了搖頭,“張子文雖然沒有被處置,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肯定不能科考了。這可比殺了他更讓他痛苦。”
人活著全靠一個指望,他的指望沒了。
他苦讀了這麼多年,還沒上考場就已經知道了結局,自然是無比痛苦的。
謝雲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所以這三人雖然都沒有被砍頭,但是卻比砍頭更加痛苦。
終於塵埃落定,親眼看著這三人被拖走,蘇茉緊繃著的弦也放鬆了下來。
腳腕上的傷痛一下子直衝腦門。
“嘶……”
她吃痛地倒吸口涼氣。
謝瑾瀾連忙衝了過來,蹲下來仔細看著她的傷。
兩天都沒處理腳上的扭傷,又紅又腫。
謝雲擔心地叫了一聲,“哎呀!這是怎麼回事?”
縣令眼珠子一轉,連忙吩咐手下。
“快去請大夫。”
他上前兩步,衝著蘇茉討好的笑了一下。
“蘇娘子等著,我已經讓人去請大夫,不過你這是怎麼弄的?竟然傷的如此重?”
他看上去情真意切的模樣,不知情的村民們還真以為縣令是真的關心蘇茉呢。
好一個能伸能屈的小人啊!
蘇茉扯了下唇角,涼涼地說道:“我可不敢用縣令大人的大夫,說不定就把我毒死了呢?”
“送我去和老鼠那一家四口團聚?”
縣令臉上的表情僵住了,知道蘇茉說話不留情麵,專挑難聽的說。
但也沒想到她說的這麼明白。
“嘿嘿,本官不太明白蘇娘子什麼意思。”
蘇茉瞥了他一眼沒再說話。
沒關係,都是一個縣的,以後來日方長。
隻是可惜這次沒能把這個縣令一同搬到,讓他有了戴罪立功的機會。
知府看了看二人,選擇了忽略。
從手下那裡接過了一個小瓷瓶,交給謝瑾瀾。
謝瑾瀾直接當著眾人的麵給蘇茉上了藥。
知府寬慰了幾句,“這次,你的功勞最大,若有機會我一定親自向聖上給你求賞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