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跟著警察叔叔,進到了派出所裡麵。
年長的警察開口道:“小王,你先帶這個嫌疑人去做個登記。”
“好嘞,徐哥,那他們三個就交給你了。”小王警官答應道。
中年徐姓警察叔叔,領著陸澤三人,來到另一間辦公室。
剛坐下,他就開口問道:“你們家住哪?父母是哪個單位的?
趕緊給他們單位打個電話,讓他們馬上來派出所一趟。”
蘇槿一遵照陸澤的叮囑,緊張地回道:“我爸媽都去外地了,不在家。”
“什麼?你可不要糊弄我。再說你是受害者,叫家長來有什麼好怕的?”徐警官看蘇槿一滿臉緊張,懷疑道。
陸澤馬上打圓場:“警察叔叔,千真萬確啊。
我倆是鄰居,都是食品公司的,。
現在鬨下崗,隔壁縣正好有個廠子在招人,我們爸媽都去那邊找工作去了。”
聽陸澤說的煞有其事,徐警官不由地信了幾分。
“你們家長不在,這事沒人做主,還怎麼處理啊?”
陸澤忙回道:“按流程處理唄,該立案立案,該抓人抓人。”
“你個小屁孩,教我做事?辦案是你能說了算的嗎?”徐警官訓斥道。
陸澤明白,自己三人都未成年,也不怨這位徐警官不拿他們當回事兒。
這年頭彆說高中生了,就連很多大學生都還是當孩子看待。
陸澤繼續解釋道:“徐警官,辦案我說了是不算,但法律說了算啊。
這是蓄意謀殺案,受害人,目擊者都在,還能抵賴不成?”
“那也不能隻聽你們一麵之詞,我看你小子也不老實,指不定有什麼貓膩。”
徐警官經驗老到,不會因為陸澤說了幾句話,就真當蓄意謀殺案處理。
陸澤、蘇槿一的家長不在,那這事,就先不忙處理。
等所謂的嫌疑人萬濤的家長來了之後,再看怎麼解決。
簡單又問了陸澤幾句,徐警官就讓三人等著,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接電話報警,有人蓄意謀殺,也算是大案。
可到現場,卻沒什麼大事,自然要和所長彙報一下。
徐警官一離開辦公室,張偉就著急問道:“陸澤,你玩真的?真打算把那小子送進去?”
“嗐,我哪有那麼大能耐,這不是想著幫一一要點補償嘛。”陸澤解釋道。
張偉滿臉壞笑跟著念道:“一一?”
蘇槿一聽了,也反應過來,頓時滿臉通紅。
之前被陸澤所救,驚魂未定,陸澤對她的稱呼,還沒在意。
現在聽張偉這樣一說,回過神來。
陸澤居然喊的如此親昵,要知道這家夥以前,可是話都不敢和自己說一句的。
蘇槿一害羞道:“陸澤,你亂喊什麼?沒大沒小,快叫姐。”
早些年,蘇陸兩家雖都在食品公司大院裡居住,但離得較遠。
二人小的時候,和大院的孩子們一起,玩過一陣跳房子、扔沙包的遊戲。
長大之後,男女有彆,各有各的小圈子,就沒再來往過。
直到前幾年單位集資建房後,蘇陸兩家搬到了一棟樓,做起了鄰居。
蘇槿一這才重新進入了陸澤的視線。
正是青春熱血時,如此佳人在側,要說不喜歡,那是自欺欺人。
哪個少男不思春,蘇槿一就經常出現在陸澤的夢裡。
免不了心心念念,魂牽夢繞。
可重生之前,他是個被父母逼出來的小宅男,看見如此漂亮的鄰家姐姐,哪有勇氣和人搭話。
此時他才高二,因為叛逆,學習成績也一般。
而蘇槿一比他大一歲,剛參加完高考。
前世甚至還收到了五角場文秘學院(復?)的錄取通知書,雖然最終沒有去成。
在整個食品公司大院,她都是家長們口中的那個彆人家的孩子。
蘇槿一人長得美,還是個超級學霸,她這個鄰家姐姐,足以讓一般小男生感到自卑。
這兩年,也就蘇陸兩家大人偶有來往。
陸澤很沒出息,彆說親昵的喊她的小名一一,壓根都沒怎麼和蘇槿一說過話。
何況他比蘇槿一歲數小,直接喊“一一”也不合適,起碼也得喊一聲“一一姐”。
所以陸澤喊的如此親昵,蘇槿一才會羞憤難當。
陸澤也是剛重生,還沒完全適應,不自覺地就把蘇槿一當鄰家小姑娘喊了。
完全沒注意,這會兒自己是個比她還小的小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