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亮眼的短發,不是她還能是誰。
這人正是林幽幽,是那天被陸澤所救,遭遇校園Ba-Ling之人。
她這是要乾什麼?
受不了校園Ba-Ling,想跳河?
這時何峰在一旁擔心地說道:“彆是真想跳河吧?要不我們過去問問?”
劉川不屑道:“我看你丫是瞧見美女,就走不動道兒。
難道直接上去問人家,是不是要跳河?
萬一不是,人非把你當神經病不可。
要去你去,我丟不起這個人。”
張偉也附和道:“就是,真要跳了再說。
反正這河也不深,我們四個大男人在此,真跳了也完全來得及施救。”
“可是...”何峰仍擔心著什麼。
陸澤直接說道:“好了,彆爭了。我過去看看,那人我認識。”
他打算過去問問看,彆萬一他們離開後,對方真的跳河了。
好賴也算個熟人,總不能見死不救。
說著,就推上車,朝對岸騎去。
陸澤他們待的這段河道上,可沒有架橋。
要去河對岸,必須繞到沿江路的兩頭,從那過橋才行。
他繞了一大圈,才來到了林幽幽附近的位置。
放下自行車,悄悄地走了過去,生怕驚動她。
直到離得近了,陸澤才出現在她的餘光視線內。
可是這人,竟好像沒有發現陸澤一樣,也沒想著扭頭看一眼。
陸澤於是開口問道:“你還好吧?”
“嗯。”
對方隻回應了一聲,就再沒多言。
陸澤又問道:“你一個人站這乾嘛呢?看著怪嚇人的。”
“沒什麼。”林幽幽終於多說了兩個字。
陸澤說道:“沒什麼?那你一個人在這發呆,站著半個多小時一動不動,你彆是想跳河吧。”
“至少現在不想。”林幽幽的語氣,不帶半分情感。
現在不想?
那豈不是說,以後就有可能會想啊?
他擔心地問道:“她們最近是不是又欺負你了?
你彆怕,過兩天我去收拾她們。
這些狗東西,一天天不學好。”
陸澤猜測,是不是林幽幽這兩天又被Ba-Ling了。
“沒有。”林幽幽又是簡短地回道。
陸澤心想,沒有被欺負,那你跟這要死要活的?
我看你指定是有點毛病,要不找個醫生看看吧。
可這話他又不好直說,生怕刺激她的病情。
隻能笑著勸上一句:“哈哈,生活這麼美好,以後日子還長著呢。
現在有啥想不開的,不如暫時放下。
多年以後再回想起來,你會發現,今天的行為就是個笑話。”
“是你的生活這麼美好。”對方扭過頭,很嚴肅地強調了一句。
陸澤恍然大悟,他也是一時沒轉過神來。
俗話說的好,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勸人哪有這麼勸的。
一天天遭受校園Bao力,說不定還有彆的事情。她的生活,確實不怎麼美好。
這世上本就沒有感同身受這件事,他無法感受林幽幽的苦,自然沒立場勸林幽幽看開一點。
所以,對方才會強調那麼一句。
陸澤收起笑容,鄭重說道:“對不起,剛剛不應該那麼說。
雖然我不能完全感同身受,但我也曾經痛苦過。
上天是其實公平的,他如果給了你很多優點,也必將奪走你一些快樂。
這就是為何,聰明的人經常遇到艱難坎坷和痛苦困惑,而笨人蠢人卻一直順風順水,傻樂傻樂。
這些,其實都是天道因果。
痛苦的人,通常都是敏感地討好型人格。
而自私的人,卻往往活的比較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