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直毗人見狀還很奇怪,用懷疑的眼神盯著禪院甚爾:“都一歲了怎麼還這麼貪睡?你是不是趁人不注意給他偷摸喂安眠藥了?”
禪院甚爾翻了個白眼:“彆轉移話題。”
小惠自從回了禪院家之後就貪睡這件事情他也有注意到,一般下午3點之後就開始在屋子裡麵睡的不省人事;剛開始他也擔心是不是小孩腦袋發育出現了什麼異常。
但是他自己也檢查了,去醫院也檢查了,孩子的身體非常健康,後來也就當成普通的幼兒貪睡。
“……”
禪院直毗人有一種看不負責任的親爹的眼神譴責的看著禪院甚爾。
“行,說回疑似你引回來詛咒師這件事情。”
禪院甚爾又翻了一個白眼。
隨後,梳著奇怪胡子的老頭轉頭看向保本麻衣,語氣輕緩不少:“麻衣小姐,你怎麼看這件事情?”
禪院甚爾眉頭一跳。
這是正所謂的見者有份嗎?在座的所有人都得被問上一句?
少女從剛進來開始就非常安靜的坐在蒲團上,等禪院直毗人問話的時候才微微的轉頭看向他們。
薑雪衣:“我能有什麼高見?”
薑雪衣:“不過,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人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甚至可以說是……”
禪院甚爾迷惑的看著薑雪衣眼神放空停頓了一會兒,然後才補全後麵的話——:“窮凶極惡之輩。”
禪院甚爾:“……”
這種東西需要想一會兒才能說出來的嗎?
看吧,這就是平時讓彆人讀書自己不讀書的壞處,醞釀個詞兒都要停下來想一會兒。
薑雪衣神色如常,似乎根本不在意自己剛剛有些顯得滑稽的停頓,隻不過她那嘴角的微笑有些僵硬,連帶著眼神裡的光都有些微冷。
薑雪衣:“這種東西就像有人喜歡虐貓,殺個畜生不犯重法,被發現了頂多罰點錢,關個一年兩年。”
“狩獵詛咒師大概也是同樣的道理。”
“但是貓殺多了就會積攢自己心裡的殺虐,總會有那麼一天忍不住朝人下刀——詛咒師們被狩獵多了,人也就少了,人不夠的情況下,可能保不準哪天就朝著咒術師下手。”
禪院甚爾聞言不由得多看了薑雪衣兩眼。
一個十五歲從小深居在院中的小姑娘,張口閉口“殺貓”、“畜牲”,說出來神色還挺自然。
看來她這個宅女的日子好像沒有表麵上過得那麼輕鬆舒心。
薑雪衣:“此人或者此團夥,絕對是個大害。”
“急等著對方一步一步壯大……【詭異的停頓】……莫不如攜手共進,主動出擊,誅得此害。”
禪院甚爾:“……”
禪院直毗人:“……”
這上嘴唇碰一下下嘴唇就說出來,很輕鬆。
“攜手共進”要是真這麼容易的話,哪裡來的這麼多逼事兒?
禪院直毗人打了個哈哈。
雖然說他能看出薑雪衣敷衍套個公式的回答,但是他可知道————這小丫頭的自尊心強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
他可是親眼見過薑雪衣前一秒還溫和的微笑,下一秒直接當著家主麵冷不丁抄起個舶來品花瓶直接把對麵人腦袋給砸破的場麵。
那發起癲來,真是絲毫不在乎自己的下場,也不在乎彆人的眼光。
那口出不遜的小子被保本麻衣記恨上之後也是相當的倒黴,出個二級咒靈的任務,結果被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一級咒靈當場叼走。